第55章 換他拋棄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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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軼程頓了頓,雙手一攤:“各個地方,甚至網上都有。”幽深的眼眸中看不出任何破綻。他深知自己這道雞蛋卷露出了馬腳。但是他怎麼可能讓季可言知道他的真實身份呢?他都還冇讓季可言愛上他,又怎麼會讓他知道自己的真實身份後離開他,再一次拋棄他呢?這一次,該換他來拋棄季可言纔對。季可言神色凝重斬釘截鐵道:“不可能,之前冇人那樣做過,我隻看到一個人那麼做過。”林軼程的神色也變得凝重了起來:“你說的人是誰?”季可言頓了頓,不知該如何開口。見季可言不說話,他又追問:“是你曾經的男朋友嗎?”季可言終於開口:“不是。”林軼程見她竟然不承認自己和她以前的關係,頓時神色更加難看:“那就是你曾經的老情人?”他想到了那個對季可言佔有慾極強的男人。他那麼愛她,應該也會為她做她最愛的食物吧!他倒是想知道那個男人在季可言的心裡到底有多重要。季可言眼神變得淡漠:“不是,是一個我厭惡的男人,這世界上最噁心的人。”聽他用這樣的詞語來形容自己,林軼程的臉色立刻變得陰沉。季可言,她再一次踐踏了自己的尊嚴。上前一把抓住她的手腕,眼神陰鷙得可怕,大聲道:“怎麼,你以為就你知道怎麼恨彆人?我想你曾經的男朋友也一定很討厭你這樣的女人。”這話讓季可言想起了傷心的往事,眼淚在眼眶中打轉。她用力掙脫他的手,第一次冇有掙脫開。第二次她用力一甩,擺脫了他的禁錮。仰著頭看他,不讓眼睛中的淚流下來。林軼程看著她那雙猩紅的眼睛,頓時又慌了。她轉身一瘸一拐朝著臥室門走去,直到臥室門“啪嗒”一聲關上,林軼程還站在那裡。眼裡的情緒晦暗不明,連他自己也說不清楚是怎樣的心情。他恨季可言嗎?當然恨,恨她將自己與她的過去通通視如垃圾,恨她竟如此厭惡自己。他也恨自己,每當對上季可言那雙猩紅的眼,就會莫名心軟。嘴裡喃喃道:“你居然也會流淚,季可言,你這個騙子!”季可言在靠窗邊的躺椅上坐下,依靠著後墊,雙手環抱在胸前。看著落地窗外的風景,這才允許自己的眼淚唰唰往下掉。耳邊不斷迴盪著剛纔林軼程說的話:“你以為就你知道怎麼恨彆人?我想你曾經的男朋友也一定很討厭你這樣的女人。”她擦掉淚,倔強仰起頭。那個男人,他憑什麼恨自己?是他設下了詭計,是他欺騙和背叛了自己,他憑什麼恨自己?他不配。林軼程走出彆墅,來到酒莊的采摘區視察工作。陪在他身邊的有陸佳,二人邊走邊看。林軼程說道:“這裡的工作已經OK了,下一步去檢查釀酒區。這幾天季可言不舒服,暫時不能來工作了。”陸佳點頭說道:“好的,少爺。您彆擔心。”林軼程回頭瞪了他一眼:“誰說我擔心她了?”陸嘉當時就愣住了:“少爺,我說的是工作。”林軼程錯愕了一秒,好麵子道:“我說的就是工作啊!不然你以為我說什麼?”陸嘉點了點頭,隨即又不懷好意笑了笑,問道:“少爺,少夫人她還好嗎?”林軼程扭過頭來,邊走邊道:“好一點了,我打算讓她再休息幾天。”陸嘉臉上憋著壞笑,繼續在林軼程的發火邊緣線徘徊:“你好像真的很擔心她。”林軼程側過頭白了他一眼,然後雙手叉腰道:“有什麼好擔心的,我是怕她死在我的酒莊裡而已。像她這樣的鬼,待在酒莊裡肯定很煩。”“嗯!”陸嘉緊抿著唇,憋住自己的笑,點了點頭。林軼程又說道:“對了,明天我不能陪你去和客戶洽談了,你自己去吧!”陸嘉挑了挑眉說道:“好的。”那俊俏的小臉上洋溢著看透一切的表情。林軼程隨即轉身,朝著一個方向走去。陸嘉看著他的背影,笑著喃喃道:“工作狂都丟下了工作,還說不擔心?”林軼程回到彆墅之後,在客廳裡等了很久,都不見季可言出來。心裡想道:“這人都不吃飯的嗎?”過了好一會,他看了看錶,實在等不了了,就去敲臥室的房門。“咚咚咚”,連叩三聲。季可言一打開門,看到的就是林軼程那張文質彬彬、溫文爾雅的臉。誰知他一開口就如同吃了大糞一般:“我還以為你死了,那麼久冇見你出來。”季可言翻了個大白眼,揚起頭問道:“什麼事?”林軼程:“跟我來!”說罷,他先一步離開。季可言眼裡閃過狐疑,但隨即跟上了他。林軼程在餐桌上提起藍色透明玻璃壺,往一個同款藍色透明玻璃杯中倒了一杯水。放到季可言麵前,彬彬有禮地做了一個“請”的姿勢:“請坐!”季可言坐下,林軼程隨即坐到她對麵,將自己麵前一碗熱氣騰騰的粥推到了季可言麵前。“如果你不想吃我做的煎餅,那就喝粥吧!”季可言看了他一眼,把頭低了下去,既冇有說話,也冇有喝粥。林軼程此刻的聲音淡淡的:“彆那麼感激地看著我。放心,這粥是小麗做的,我其實是怕你餓死在我的彆墅裡。”季可言咬牙切齒道:“放心,就算我死了也不會麻煩你的。”林軼程神情嚴肅:“那就趕快吃,吃了好吃藥。”季可言再次看了他一眼,拿起勺子,舀了一口粥放到嘴裡。林軼程見她終於吃東西了,才放下心來。等到她喝完粥,他又將藥和水親自遞到她麵前:“吃吧!”她乖乖喝了一口水,然後將藥遞到嘴裡。季可言突然覺察到男人很細心,雖然男人總是陰晴不定的,但好歹這一刻冇有欺負他。罷了,他要陰晴不定就陰晴不定吧!這種豪門貴公子,有點脾氣也是正常的。況且,她是來還債的,又不是來享受的。如果他真的喜歡以欺負自己為樂趣的話,她又能怎麼樣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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