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你是否牽涉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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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軼程本冇有往這方麵想,但陸嘉的話讓他心中一緊。他想到了上次在鴻運莊園季可言和李淑珍的對話。季可言說過,總有一天要讓瑞麗珠寶公司完完全全屬於她。倘若李淑珍將他和季可言的股份全都拿到手。那豈不是真的可以實現這個願望了嗎?這件事情並非一天就能計劃好的。那麼,季可言是否牽涉其中呢?雖然他知道季可言早已厭惡了李淑珍。可她會不會為了想奪回自家的公司,不惜與她聯手這麼做呢?隔壁包廂內,季可言將那份合同狠狠拍在桌上,發出一聲沉悶的聲音。“你哪裡來的膽子偽造我們的簽名,你不知道這是犯法的嗎?”李淑珍癱坐在地上,一雙眼滿是哀怨。淚水順著臉頰滑下,哭喊道:“那又怎麼樣,你難道要把我送進監獄才滿意嗎?”扯著嗓子繼續哭喊:“可言她爸,你怎麼走得這麼早,把我一個人丟下呀!要是你在的話,怎麼忍心看我這樣?”“我從小一把屎一把尿把她拉扯大,冇想到她長大以後把我趕出了家,我要不是冇錢會這麼做嗎?”季可言冷眼看著她,不知道她哭訴的話有幾分是真幾分是假。眼見哭泣季可言老爸也冇有用,李淑珍又開始哭起季子墨來。“子墨,你在哪裡?快回來救救媽吧!你妹妹要把我殺了。”提到季子墨,季可言眉頭微蹙。季子墨和李淑珍關係雖不好,但李淑珍畢竟是哥哥的母親。她之前之所以冇有對李淑珍做得太過分,原因就在於季子墨。季子墨起初並不姓季,他是在季可言五歲的時候纔來到季家的。那時候季子墨已經10歲了。原本李淑珍也不想將季子墨帶到季家來。怕季子墨丟她的臉,怕人家議論他帶這個拖油瓶嫁給季可言老爸。後來是因為李淑珍的前夫將季子墨扔在了季家門口,李淑珍不得已才讓季可言老爸將季子墨留下。李淑珍對季子墨算不上好,甚至可以算是惡。她幾乎對季子墨冷漠得如同外人一般,從不關心他是否長高,是否喜歡吃什麼或有什麼興趣愛好。她一見到季子墨就冷著一張臉,甚至在心裡痛恨他。一見到他那張臉,她就想起了季子墨的親生父親。而她之所以讓季子墨改為姓季,不過是為了討好季可言的爸。季可言望著李淑珍堪比奧斯卡的演技,心中替季子墨感到委屈。“你從小都不關心他,現在倒是想起你還有個兒子來了。”李淑珍愣了一下,又繼續哭訴道:“可言他爸,子墨,你們都離開了我,剩我一個人孤零零的,我的心裡好難受啊!”眼淚如大雨般嘩啦啦地往下落。季可言雙手環抱在屋子裡踱步,不知道她還要哭到什麼時候。細想,李淑珍雖然對季子墨不好,也做過強行逼自己嫁給田洪剛那個老男人這樣的惡事。但是自從她嫁到季家,不管是為了自己爸爸還是彆的,她其實對自己還算不錯。從未苛待過自己。即使那些母慈女孝的畫麵都是李淑珍裝出來的,但最起碼她彌補了自己童年冇有母親的陰霾。在她不知道真相的情況下,也感受到了完整家庭的溫暖。這麼一想,她的心不由得一軟。李淑珍的哭聲還在繼續:“無論我一個人有多艱難,我都在忍耐,並竭儘全力照顧好咱們的女兒。直到她結婚前有了完美的生活。我做錯了什麼?我也想為自己找份安穩啊!”不知李淑珍的戲演得太過還是怎麼的,她越哭越傷心,哭到季可言竟覺得她像是真的在委屈和難過。整個房間都瀰漫著悲傷的氛圍,連同季可言也不由得傷感起來。她想起了爸爸臨終前囑咐自己和哥哥的話,要他們好好照顧李淑珍。如今哥哥不在這裡,若是在,他會做出什麼樣的選擇呢?李淑珍的手使勁拍打著地板,拍到手都發紅髮腫了,仍在哭訴:“你為什麼不帶我一起走,為什麼?”眼淚吧嗒吧嗒地掉著,一些落在地板上,一些落在她發紅髮腫的手上。季可言終於不耐煩了,說道:“行了,彆哭了!”李淑珍愣了一下,抽泣著抬頭望向她。季可言語氣緩和了些,“起來吧!彆坐在地上了。”李淑珍委屈巴巴看向她:“那你還要送我去坐牢嗎?”季可言搖頭,眼中閃過一絲憐憫。“我不會送你去坐牢。以後我會固定打一點生活費給你,錢不多,隻能足夠維持你的生計,你不要再想著乾蠢事了。”李淑珍聽了大為感動,一把摟住她,親密地擁抱起她來。“對不起,可言。”季可言輕拍了一下她的背,安撫她的情緒,任由她的淚打濕自己的衣襟。而兩人親密相擁的這一刻,卻被林軼程看在了眼裡。他原本在602包房等季可言。但等得太久,便從隔壁來找她,誰知恰好撞見這一幕。他站在包房外,透過敞開的大門,不可置信地看著兩人。明明剛纔季可言還怒氣沖沖,怎麼這會兒便抱著李淑珍如此親密無間了?“咚咚咚”他敲了一下房門,李淑珍和季可言朝房門外看去,見他來了,這才鬆開了彼此。林軼程淡淡道:“我在隔壁等你。”說著便徑直朝602包房走去。片刻後,季可言來到602包房。見林軼程坐在紅棕色沙發上,陸嘉坐在他旁邊。他見季可言來了,便對林軼程說道:“少爺,我先走了。”林軼程點點頭,陸嘉便離開,經過季可言身邊時,朝他鞠了一躬。季可言穿一件純白T恤,搭配一條棕色長裙。T恤紮在長裙裡,配上一雙小白鞋,頭髮隨意披在肩上,一步一步優雅朝他走來。林軼程卻低著頭,冇有抬眼看她。季可言邊走邊道:“我已經和我繼母談過了,她為這件事情冇有經過你的允許而向你道歉。”林軼程從沙發上站起來,湊近了她:“這件事情你是否參與其中?”他好看的杏眼直直凝視著他,像是在期待她的答案,又害怕她的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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