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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帥為什麼會和老四兒來這種地方？
老四兒嘴裡含著一根菸，拍了拍葉帥的肩膀。
朝著商業街中間的那個位置指了指，那是一家賣女性絲襪的商鋪。
葉帥頷首，淺笑說道。
“嗯，我知道了。”
兩人穿梭於人群中，徑直朝那家絲襪店行去。
絲襪店鋪對麵，一家小籠包店的香味撲鼻而來。
老四兒不再理會葉帥，隨手選了張空桌，轉身坐下。
他點了一碗清淡的稀飯和一籠
8個小籠包。
筷子在他手中輕輕搓了搓，然後開始慢慢地品嚐起來。
他吃得很細嚼慢嚥，彷彿是在吃一頓美味佳肴。
或許是因為這家店的小籠包實在是太美味，讓人忍不住細細咀嚼。
小籠包店的掌櫃用一種警惕的眼神看著老四兒。
從他一進店裡，就盯著他，哪怕在收其他顧客錢的時候。
眼神也不曾離開他。
儘管店裡還有其他顧客，但唯獨老四兒，受到瞭如此的“特殊關照”。
葉帥站在絲襪店門前，手指輕觸那些標榜“進口”的絲襪。
“這仿製技術還真不錯，標價隻有正品的三分之二，可依舊顯得不菲。老闆呐，這一片大多是經濟拮據的年輕女孩兒，何必這樣欺騙她們呢？”
“騙？！”
店內角落裡，一位身穿白色背心配藍色條紋短褲的中年男子坐在木椅上，扇子遮麵，神情難辨。
他沉聲回道，“賺錢的方式，我自己做主。就算我賣的是仿品，是山寨貨，又怎樣？這些女孩子會在乎嗎？答案是否定的！她們隻在意彆人是否認為她們穿著名牌。”
“你應該這麼認為，我其實是在彌補她們心中的虛榮空缺，我在她們心裡，我是個大善人。”
葉帥沉思片刻，輕輕點頭，表示同意。
“說得不錯，若是我，也會這樣經營。”
“但有一點，我會和你不同。”
葉帥雙手抱胸，微笑著說道。
“我前期肯定會像你這樣賣，但最終我絕不會一直賣山寨貨。我會打造出自己的品牌，將來比這些絲襪的正品商家賣得更好。”
聽到這話，中年男子將手中的蒲扇展開。
他瞥了葉帥一眼，不再靠在木椅上，從身邊拖出一張塑料凳子。
在塑料凳子上拍了拍。
葉帥會意，走進店內，坐在塑料凳子上。
這時，對麵的老四兒剛吃下第三個小籠包，抿了一口稀飯。
這位中年男人的右眼眼白渾濁，冇有眼珠，眉骨上更是有一道刀痕。
很明顯，他的右眼失明很久了。
一臉的鬍子搭配著黑白分明的頭髮，顯得十分滄桑。
全身上下散發著一種曆經滄桑的老練氣息。
他依靠著唯一的能視物的左眼，緊緊盯著葉帥。
葉帥也直視著他，臉上冇有絲毫慌張。
男人滿意地笑了笑，開口說道：
“葉總，您怎麼來我老方的地界來了？我這地方小，裝不下您這尊大佛啊。”
說罷，他轉向對麵正在吃飯的老四兒。
“嘿！還帶來了這位道上名人，葉總，您這是……”
葉帥輕輕一笑。
“這陣子我的公司有些問題，將老四兒帶身邊，不過是求個心安。”
“是嗎？”
老方升起右手，向著對麵的老四兒招呼了一聲。
“嘿！老四兒，最近好嗎？”
老四兒冇有轉身，依然低著頭，但還是夾著筷子，背對著升起右手，揮了揮。
算是打了招呼。
“草！這倒黴玩意兒，還是這麼酷。”
老方樂嗬道。
打完招呼，算是進入正題了。
葉帥托著下巴，繼續道。
“今天來你方老闆的地方，隻希望你能幫個忙。”
“什麼忙？”
“算了吧！退出，現在還來得及。”
此話一出，老方愣住，好像不明白葉帥所說的是什麼意思。
但在二人對視了幾秒後。
老方臉色一變，放下手中的蒲扇。
雙手摸著自己的藍色條紋短褲，搖頭道。
“我不明白葉總到底是什麼意思。”
“還記得我跟在我身邊的阿翔嗎？昨兒已經扔海裡了，我和老四兒才從海邊回來。”
“這一回來，連口水都冇喝，就直接來找您方老闆來了。”
聽到阿翔被扔海裡了，老方麵不改色，反而繼續樂嗬嗬道。
“葉總還是您仁慈，這等賣主之人，換我來，應該是做成臘腸，送到他的家裡人的餐桌上。”
“禍不及家人。”
“所以說你仁慈。”
葉帥從自己口袋裡摸出一枚
1元硬幣，在手中把玩著。
“剛做生意的時候，整天總是在想如何能將1元硬幣變成2元，2元變成4元..”
“後來，走了不少彎路後，才明白一個道理。”
“這做生意和做人一樣，無論何時還是要靠自己，因為一旦選擇了依附他人，萬一依附錯了，很可能會受到滅頂之災甚至萬劫不複。”
老方看著葉帥手中的硬幣，淡淡道。
“有可能是錯的，但也有可能是對的，冇走到最後，誰能輕言對錯。”
“你不該逼我去選擇，哪怕你曾經是我大哥！”
葉帥將硬幣緊握在手裡，舉在老方的麵前。
“正因為那幾年我曾是你大哥，所以纔來勸你，換成彆人我纔不會和他廢話，昊天教殺了茂才，這個仇我不能不報，而你卻甘願做昊天教的眼線，你覺得你的下場會怎樣？”
老方深吸一口氣，指了指在店內的一個盒子。
盒子上寫著《神蹟》專屬VR眼鏡幾個字。
“‘他’讓我看到了一個不一樣的世界，一個能永世長生的世界，這等誘惑我拒絕不了，連你最信任的阿翔不也倒在了此等誘惑之上嗎？”
“哼！看來‘他’真給了你不容拒絕的理由，這幾年你果然變得很有‘主見’。”
老方右手慢慢摸向自己的腰間，緩緩道。
“昔年，你曾教過我們，男人不狠，所站之地不穩，我已經是昊天教的人了，永不叛教。”
葉帥歎了口氣，緊握的手鬆開。
硬幣掉了下來。
叮噹~
“那就看天意吧！我選正麵。”
硬幣開始在地麵上快速旋轉起來，發出清脆的金屬摩擦聲。
隨著硬幣不斷旋轉，它的速度逐漸減慢，擺動幅度也越來越大。
硬幣的邊緣在地麵上劃出一個個細小的圓圈，閃著銀光。
老方嚥了口唾沫，不等硬幣停止，就從後腰摸出一把手槍來。
對準了葉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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