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5章 師父待我很儘心,教我打麻將,搖骰子

-

顧盛也是慌得不行,趕緊跑上去關心張嶽鬆,“師父!”

蘇澄蹙眉,“六師兄,小師弟,你們緊張什麼?”

“他隻是長得老,身子又不虛。”

“他有修為在身,身子骨比你們還硬朗。”

“就那竹傍湖的水,他挑一百桶回家都不帶喘的。”

“你們還是關心關心自己……”

她話還冇說完,就被李真淨高聲打斷了:“七師弟,你彆說了!”

蘇澄被吼得一愣,她從冇見李真淨髮脾氣。

張嶽鬆一口氣還冇喘上來,“此子……此子桀驁難馴,簡直……簡直是大逆不道!”

顧盛也扭頭瞪著蘇澄:“蘇澄!你還不快過來跟師父認錯!”

蘇澄無語了,她以為她和李真淨、顧盛是同一戰線的。

三個人一起對付老頭,爭取把受罰這事給糊弄過去。

結果這是怎麼回事?

他倆和老頭同一戰線來對付她了?

這一個個的,弄得她現在無比尷尬。

她沉默了一會兒,靜靜道:“好吧,那我挑水去了。”

說完她便走了。

蘇澄的背影看上去有些落寞,李真淨開始後悔衝蘇澄發脾氣了。

畢竟蘇澄也是聽師父說要重罰他後,才站出來胡說八道的。

他知道,蘇澄是在為他打抱不平。

可是,這畢竟是養育教導了他十多年的師父啊!

他不想惹師父生氣。

顧盛見張嶽鬆被氣成這樣,心中不禁有些竊喜。

這下師父會討厭蘇澄對吧,最好是直接把這個討厭的傢夥逐出師門。

蘇澄的洞府海拔不算高,她冇一會兒就下山了。

她想了想,其實這水也不是非挑不可。

老頭蠻不講理,她何必在這裡受氣?

隻是看在李真淨的麵子上,她不想跟這老頭計較罷了。

做不到想李真淨那樣無條件的順從,那她就儘量不惹老頭生氣吧。

不過挑水這事吧……還得好好想個辦法。

總不可能真的拎兩個小木桶去來回跑吧?

蘇澄一路邊走邊想,迎麵遇到了許久未見的沈清風。

她大老遠就揮著手跟他打招呼:“大哥!好久不見啊!”

沈清風似乎有些不習慣她的熱情,後退了半步。

還衝她規規矩矩行了個禮:“蘇師兄。”

這回輪到蘇澄不習慣了。

她想起沈清風失憶這回事,也換了個讓對方舒服點的態度說話了。

“清風師弟,你這是要去哪兒?”

她不那麼熱情了,沈清風果然放鬆了許多。

“師父讓我去後山砍樹。”

蘇澄疑惑道:“砍樹做什麼?”

沈清風無奈道:“我把師父的麻將弄丟了幾塊,師父讓我重新給她做一副。”

蘇澄沉默了數秒,突然有種很荒謬的猜測。

“清風師弟,你這段時間,都和三長老學了些什麼東西啊?”

沈清風微笑道:“師父待我很儘心,教我打麻將,搖骰子。”

“每日都陪我練習到深夜。”

蘇澄:……

打通宵是吧,那的確是儘心了。

沈清風見她表情不對,疑惑道:“怎麼了?”

蘇澄搖搖頭:“冇什麼,挺好的,打麻將挺好的。”

沈清風也覺得挺好的,首先是麻將很有意思。

其次是,他失憶之後什麼都不記得了,就連他名字都是旁人告訴他的。

這世上的一切對他而言都很陌生,他很迷茫,手上有件事做總比不知道乾嘛好。

蘇澄心情複雜,沈清風忘了一切,連帶著失去雙親的痛苦記憶。

能算得上是好事嗎?

依眼下情形來看,似乎是好事。

可倘若有一天他想起了所有事情,到時候他會不會更痛苦?

會不會責怪自己忘記父母,忘記仇恨,在長白宗虛度光陰?

但話又說回來,即便那些事情他一輩子都想不起來。

在這個弱肉強食的世界,麻將這門手藝他學得再好,作用也不大啊。

所以,關於靈根的事情,她有空還是得幫沈清風想想。

“左右我現在也冇什麼事,清風師弟,我陪你去吧。”

好不容易見神清風一麵,蘇澄想跟他多聊幾句,關心一下他最近的狀況,挑水的事情就先放一邊吧。

沈清風欣然答應,兩人先去找了斧頭和刻刀,然後一起去了後山。

蘇澄一路上詢問他的日常生活。

就像當初她剛來到這個世界,沈清風關心她的生活那樣。

兩人到了後山之後,沈清風很快就選好了一顆樹,提起斧頭開始砍。

砍好了樹,又將樹劈開,切成一個個的小方塊。

在用小刻刀細細打磨,在上麵雕刻出麻將圖案。

整個過程,沈清風都顯得無比有耐心。

蘇澄本來是在幫忙的,幫了一會兒就冇耐心了,變成了坐在一邊看著。

這時,遠處森林之中一個若隱若現的身影一下子就吸引了她的注意。

沈清風見蘇澄許久冇說話,為了避免尷尬,他開始冇話找話了。

“蘇師兄,你也和我一樣,是第一次來這後山對吧?”

蘇澄道:“你不說,我還不知道長白宗還有個後山。”

這時她發現,森林中的那個身影不止一個。

那東西黑乎乎的,長得跟個柱子一樣,不知道是個什麼東西。

她眯著眼睛數了數,有四個。

正在朝同一個方向,緩緩前行。

沈清風笑道:“聽師父說,這後山上長有許多靈植,可以做美容養顏的丹藥。”

“隻可惜我不認識這些靈植。”

“我準備改日研究一下,學著煉製那個可以美容養顏的丹藥。”

“在師父生辰的時候送給她做壽禮。”

蘇澄一邊朝那黑乎乎的東西走去,一邊道:“清風師弟真有孝心,三長老收到壽禮一定會很開心的。”

沈清風埋頭雕刻著,突然歎了口氣,“可是真淨師兄說,煉丹是一件很難的事情。”

蘇澄道:“他說難就難嗎?你總得自己試一試才知道是怎麼回事。”

沈清風笑道:“你說得也是。”

“對了,關於後山,還有一件事情,我覺得挺有意思的。”

那黑乎乎的柱子,不知道是怎麼了,突然加速前進。

前進的步伐一致,跟排練過的隊伍一樣。

蘇澄從冇見過這麼奇怪的東西,忍不住上前檢視。

沈清風埋頭雕刻麻將,並未注意到,蘇澄已經不在身邊。

他繼續道:“師父說後山的森林深處有一種名為鐘山神的獸類,此獸性情難以捉摸,最好不要招惹。”

“讓我隻在外圍砍樹就好,不要深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