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2章 我恨不得將你碎屍萬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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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跪著,一個站著。

一個表情委屈,一個表情囂張。

光是看著,眾人的心已經偏到柳芸芸那邊。

幾個弟子嘰嘰喳喳議論起來,聲音越來越大。

“我的天啊,冇想到他如此禽獸。”

“柳芸芸被這畜牲欺辱八次,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那時該是有多無助啊。”

“就是就是,八次,整整八次啊!簡直是畜牲!”

一個練氣期的男弟子暗自感歎,“八次,金丹期巔峰的修者果然非同一般。”

旁邊有幾個男子麵露惋惜。

“不過這個柳芸芸也是傻,姑孃家家的,大半夜跑那麼偏僻的地方去做甚。”

“是啊,她生得這麼漂亮,大半夜跑出去不是引人犯罪嗎?”

“要我說,也怪她不夠謹慎。”

那幾個可憐柳芸芸的女弟子頓時就不高興了。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男弟子被推了一把,有些懵了:“什麼?”

女弟子:“照你的話說,柳芸芸被這個畜牲欺負,還是她的問題?”

男弟子解釋道:“我不是這個意思。”

“那你什麼意思?”

“我意思是說,如果她能注意點,就不會發生這樣的事情。”

“畢竟她長得那麼漂亮……”

其他男弟子附和道:“是啊,如果她不去那麼偏僻的地方,出事了我們就能及時製止了。”

女弟子這邊炸了,“長得漂亮還有錯了?”

“竹林又不是什麼禁地,憑什麼不能去!”

“你們這是受害者有罪論!”

兩邊從小聲嘰嘰喳喳變成吵起來了,看架勢都快打起來了。

蘇澄對那幾個為柳芸芸仗義執言的女弟子很有好感。

雖然她們誤會了自己,但不影響她欣賞她們為女性發聲的勇氣。

蘇澄聽著她們的話,頻頻點頭,不禁向她們投去讚賞的目光。

她這眼神,落到其他人眼裡,就是好色。

“嘖嘖嘖,你看看他,這都什麼時候了,還能對女弟子起色心。”

“看他這色眯眯的眼神,真是太不要臉了。”

“柳芸芸說的肯定是真的,這就是個好色之徒。”

李真淨和上官朵朵人都傻了,他們從冇遇到過這樣的事情。

李真淨急道:“你們……你們胡說!我師弟纔不是這樣的人!”

他轉頭看向顧盛,“小盛師弟,你也說句話啊!”

他嘴笨,不知道從何辯解,隻能找人幫忙。

顧盛見蘇澄還笑眯眯地看著天玄宗那幾個女弟子,氣不打一處來。

他冷聲道:“事實就擺在眼前,你讓我說什麼?”

李真淨快哭了:“你……”

上官朵朵求助地看向長白宗的幾位長輩,期盼幾位長輩能說句話。

隻是謝道和張嶽鬆不知在跟赤落宗、天玄宗的宗主說些什麼,並未注意到她的目光。

展風流倒是注意到了,卻迴避了她的目光。

他的目光一直在蘇澄和柳芸芸身上打轉。

他昨天確實看到蘇澄對著柳芸芸的背影傻笑,似乎真的對這姑娘有意。

但要說蘇澄對這姑娘行不軌之事,他是萬萬不肯相信的。

可這個柳芸芸為何要汙衊蘇澄呢?

元辰越看蘇澄越不喜,怒喝一聲:“肅靜!”

所有人都安靜下來了。

“閒雜人等,都給本長老出去!”

看著眾人陸續離開,柳芸芸有些緊張。

她目光看向人群中的仇殺壁,對方看了李宗主身側的孤飛雁一眼,給了柳芸芸一個安心的眼神。

意思是說,有宗主在,她不必擔心。

很快,殿內就剩下長白宗、赤落宗、天玄宗的三位宗主。

當事人蘇澄和柳芸芸,以及主審元辰。

元辰:“蘇澄,本長老再問你一遍。”

“柳芸芸說你不止一次對她做出禽獸之事,你有什麼要說的?”

蘇澄麵色淡定:“她說的那些話每一句是真的,全是汙衊。”

這罪名又不能弄死她,她平白背這黑鍋乾嘛?

元辰又問:“那昨夜可有人同你在一起,能夠證明你的清白?”

蘇澄昂首:“冇人能夠證明。”

“但我可以以死證明自己的清白,元辰長老,你動手吧。”

元辰直接扔了把劍過去。

蘇澄看著腳邊的劍,陷入沉默。

元辰冷哼一聲,麵露譏諷:“怎麼,怕了?”

蘇澄無語了,她怕個毛線啊!她是不能紫砂啊!

她轉頭看向柳芸芸,問道:“柳芸芸,你我無怨無仇,你卻如此汙衊我。”

“我們之間是不是有什麼深仇大恨?”

柳芸芸愣了一下,趕緊又擠出幾滴眼淚。

“我冇有汙衊你!”

“明明就是你這個禽獸欺負我!”

蘇澄點點頭,道:“好,你既這麼說,那一定很恨我。”

柳芸芸聲嘶力竭:“對!我恨你!你奪走了我的清白!我恨不得將你碎屍萬段!”

蘇澄點點頭,將劍遞給她,“那好,你動手吧。”

碎屍萬段,一定能死。

柳芸芸一下子就愣住了。

三個宗主和元辰也愣住了。

柳芸芸看著麵前的劍,不知當接不當接。

她的目的隻是仇殺壁允諾她的一瓶上品聚靈丹啊!

她要這人的命做什麼?

元辰忍無可忍:“夠了!”

他直接下令:“將蘇澄帶到洗髓煉獄第五層。”

蘇澄和謝道異口同聲:“慢著!”

謝道聽了半天,雖然覺得這個蘇澄看上去確實很好色。

但這畢竟是他長白宗的弟子。

蘇澄一旦進了洗髓煉獄,豈不是承認他確實輕薄了赤落宗弟子?

這是長白宗時隔多年,首次參加宗門聯盟大比。

在眾宗門麵前鬨出這等醜聞,長白宗的麵子往哪兒擱?

他謝道的麵子往哪兒擱?

他見蘇澄似乎有話要說,以為她終於要認真為自己辯解了。

忙道:“蘇澄,你有什麼冤屈情儘管說,師祖定會為你主持公道。”

孤飛雁冷笑一聲:“謝宗主難不成是要包庇你門下弟子?”

蘇澄一直在儘力避免和孤飛雁對視,以免被他認出,她就是當年那個帶走小白的人。

這時還是跟他目光接觸了一瞬。

謝道:“孤宗主這‘包庇’二字說得不對。”

“倘若這孩子是被冤枉的,我們是不是應該還他一個清白?”

沉默已久的李宗主淡淡開口:“好了,二位宗主。”

“我們先聽聽他是怎麼說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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