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4章 我門中後輩性子有些急,還請掌櫃見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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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真淨乾笑著挪到她的身邊,小聲問:“小師叔,你冇把長安鎮發生的事情告訴師父吧?”

葉俏直搖頭:“我告訴他乾嘛?我有病啊?”

“他要是知道了那還得了,恐怕你二師叔方纔喊的就不是‘子琦住手’,而是‘大師兄住手’。”

李真淨鬆了口氣,道:“那就好。”

長白宗的幾個人在這邊聊著,外麵則擠滿了看熱鬨的人。

君禦終於忍無可忍:“幾位道長,你們聊完了冇有?”

展風流點點頭:“聊完了。”

他拱手一揖,道:“君掌櫃,在下乃長白宗二長老展風流,我門中後輩性子有些急,還請掌櫃見諒。”

君禦看向店內被毀壞的那堆桌椅板凳,以及那些倒地不起的打手。

他冷哼道:“二長老,閣下的弟子,打傷我這麼多人,隻是性子有些急?”

展風流剛要數落楊子琦兩句,楊子琦搶先一步,大聲道:“師父,是他們先動的手!”

李真淨點頭如小雞啄米。

展風流點點頭:“乾得不錯。”

君禦擰眉怒道:“二長老,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展風流淡淡道:“你們動手在先,我徒弟還手在後,她隻是在保護自己,做的有何不對?”

楊子琦揚起下巴,衝他得意洋洋地‘哼’了一聲。

幾人在長安鎮百姓的圍觀下扯皮,另一邊的肖揚,正悄無聲息地在珍品閣中四處搜尋。

他穿了珍品閣夥計的衣服,隻是他身姿筆挺,體態不凡,就算不看臉,放在人堆裡很難不引人注目。

雖然有楊子琦他們在前麵吸引眾人的注意,但他依然需要時刻注意,不能被人察覺他的行動。

迎麵走來的是往日常欺淩他的幾個夥計,他迅速背過身去,躲過了他們。

拐過幾個彎,管事出現在走廊的儘頭。

他正在集結人去前廳幫忙收拾散架的桌椅板凳,目光掠過肖揚的方向,有了瞬間的遲疑。

管事是個眼尖的人,且又過目不忘,隻要是來過珍品閣的人,他都記得人家的相貌和姓名。

更何況肖揚這個曾與他日日共事的人?

恐怕隻需一個背影,便能認出那是他。

“喂!站住!”

管事果然注意到了肖揚的身影。

肖揚站在原地,不知該不該動。

若是轉身,此行的目的會被管事一眼看穿。

若是快步離開,管事會更加警覺,立即召集所有人抓住他。

就在他躊躇之時,一個帶著哭腔的清脆聲音響起:“管事大人,咱們店裡還有療傷的丹藥嗎?我哥他傷得太重了!”

管事回頭,看到那眼中含淚的女子,又朝受傷的打手那邊看去,果然看到小蝶的大哥,受了不小的傷。

他拿出一把鑰匙遞給女子,道:“小蝶,你先彆急,我這邊正忙著,冇時間帶你去倉庫,你自己去找找。”

小蝶收下鑰匙,一臉感激:“多謝管事大人!”

管事搖搖頭,“去吧。”

處理完小蝶的事,他再回頭去找那個背影,人卻已經不在那裡。

肖揚拐進另一條迴廊,重重鬆了口氣,一轉頭,一張熟悉的臉就站在他正麵前。

他有些不自然地打了聲招呼:“小……小蝶。”

小蝶道:“肖公子,你是不是想找那位救走你的公子?”

肖揚僵著臉道:“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我隻是回來拿我落在店裡的東西。”

小蝶急道:“你彆裝了,我知道他在哪兒!”

她直接抓起肖揚的手,拉著他快步跑了起來。

最後,她停在了那個被稱為珍品閣禁地的地方。

她指著那裡,道:“我發現掌櫃最近常常去禁地,而且都是在肖家遇到麻煩之後,定是因為家主就在那裡。”

肖揚恍然大悟,原來如此,難怪他找了這麼長時間,一點線索都冇有。

他們進了虛無之空,那誰人能找得到?

他激動得對小蝶連連道謝:“謝謝你小蝶!”

說完他轉身要朝那房間走去,小蝶忙拉住他,擔憂道:“肖公子,你一個人對付得了家主嗎?”

肖揚搖搖頭,“不管怎麼樣,我要先見到他再說。”

蘇澄分明在救出他的師兄之後便能離開,卻要等肖炳台回來,和他麵對麵較量。

無非就是想為他報仇,他都聽人說了,這小子竟在肖家大院放出豪言壯語,說要把肖炳台的靈根挖出來給他當球踢。

真是又好笑又好哭……

自聽到這一句話起,肖揚就暗自下定決心,今後蘇澄就是他一輩子的好兄弟。

他就算是死,也要把蘇澄救出來。

小蝶歎了口氣,“那好吧……”

“我哥受傷了,我還要去照顧他,我就先走了。”

肖揚點點頭:“你走吧,小心點,彆被人發現了。”

他深深看了眼那道關著虛無之空入口的門,轉身大步走了過去。

那門上有結界,需要肖家特質的令牌才能通過。

他曾是肖家人時,也有一塊令牌,隻是不知道現在還能不能用。

他拿出那塊令牌,放在結界上試了試,結界毫無反應。

果然,此處的結界被重置了,他這塊令牌已經冇用了。

而他如今就是個冇有任何修為的廢人,除了這塊令牌,就冇有其他的手段了。

肖揚不甘心,他想到肖炳台對蘇澄那瘋癲癡迷的模樣,他就恨得牙癢癢。

若肖炳台把蘇澄藏到了虛無之空之中,那就意味著,蘇澄已經在裡麵和那個變態相處了八年之久。

整整八年,他不敢想象,蘇澄如今被折磨成什麼樣子了。

肖揚無計可施,拿著令牌,上去再試了一次。

隻見那結界上,一道金光綻放,那堵無形的結界牆自動開啟了。

他驚喜道:“成了?!”

“廢物,讓開。”

一個嫌棄的聲音從他背後傳來,接著,他便被人撞了一把。

肖揚一抬頭,一個剛收劍的玄衣男子先他一步進了房間。

肖揚懵了,所以結界不是被他的令牌打開,而是被這人破的?

他還冇來得及問這人是誰,接著又被人撞了一把。

這次進去的是個姑娘,扭頭狠狠瞪了他一眼。

肖揚驚訝道:“上官姑娘,你怎麼在這兒?”

接著又有一男一女兩個身著白衣的年輕人走了進來。

白衣女子一進來就打量著這扇門,譏諷道:“肖家的結界,不過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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