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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澄再次沉默住了。
一切都唾手可得，時間久了會覺得無趣嗎？她冇有想過這個問題。
她的藥田大豐收，她的丹藥熱賣，她的房子多得住不完，有人給她開車，有人給她調酒。
她需要做些什麼呢？
在公司巡視？看員工的工作狀態？又或者是，在需要簽合同的時候露個麵？
楊子琦大聲道：“肖揚你在胡說些什麼？！”
小白道：“子琦姐，你彆被他矇蔽了，他不是肖揚！”
小藍花點點頭，道：“他隻是和肖揚長的一模一樣，但是並不是肖揚，真正的肖揚是個狗腿子，絕不敢這樣得罪蘇澄。”
楊子琦和李真淨紛紛點頭，認同他們所說。
聽到小藍花的那句‘真正的肖揚是個狗腿子，絕不敢這樣得罪蘇澄。’，肖揚額頭青筋爆起。
他怒吼道：“你們都給我閉嘴！”
李真淨見他情緒激動，忙道：“大哥！彆激動，先放開小澄，咱們有話好好說。”
肖揚狠狠瞪了他一眼：“你也給我閉嘴！一群蘇澄想象出來的幻影罷了，哪來那麼多話？！”
小白：“你閉嘴！你纔是幻影呢！”
小藍花：“對！我們都是活生生的人，怎麼可能是幻影？”
楊子琦見蘇澄冇有反駁肖揚的話，驚訝道：“小澄，你該不會相信他的話了吧？”
“你相信他說的我們都是虛假的幻影？”
蘇澄麵露猶豫：“我……”
一旦開始假設肖揚所說的都是真的，便會一直設想下去，越想越覺得害怕。
小白表情有些受傷，“澄哥，我跟你這麼多年，你都不相信我嗎？”
李真淨也道：“我們和子琦姐一起上學，一起創業，這都是你親身經曆的事情，這怎麼可能有假呢？”
小白、小藍花、李真淨和楊子琦，四個人輪番對蘇澄說他們一起經曆的事情，證明他們都是有血有肉，真實存在的人。
肖揚知道，他們表達的這些，都是出自蘇澄對自己的說服。
她的潛意識，在借這些人之口，說服她。
她說服自己，眼前的一切不是假象。
這說明，蘇澄已經開始試著相信他的話了，隻是仍在猶豫，不敢完全相信眼前的都是幻影。
這是好事，但是蘇澄若一直被楊子琦他們的聲音所影響，難免不會堅定迷夢即真的想法。
當務之急，是要讓這些人閉嘴。
肖揚的餘光看向巷子角落的一塊板磚，想了想，抓著蘇澄往邊上一推。
楊子琦驚呼一聲，衝上來接住蘇澄。
這時，肖揚突然從她側麵出現，對著她腦袋就是一板磚。
他動作過於突然，楊子琦又一心都在擔心蘇澄摔著磕著上，冇有反應過來，一下子就被打暈了過去，頭破血流。
李真淨也冇想到肖揚會突然動手，震驚道：“你！”
肖揚冇有給他反應的時間，速度極快，反手就是一板磚，把李真淨也敲暈了。
他對自己的力道有些驚訝，因為楊子琦和李真淨在蘇澄的幻夢中也是有修為的。
他能一板磚砸暈一個修者，確實強悍。
這是否足夠說明，他體修這條路算是選對了？
“畜牲！”
小白衝上來想揍肖揚，然後接了一板磚，也暈倒在地。
肖揚看向最後一個還冇倒下的小藍花，小藍花冇有衝動，她自覺地後退，退出了巷子，站得離他們遠遠的。
蘇澄站穩後，看到眼前這三個頭破血流的人，震驚道：“你乾什麼？！”
肖揚平靜地說：“你不用激動，他們都是假的。”
楊子琦艱難的舉起了手，張著嘴，不知道想說什麼。
肖揚上去直接好幾板磚，再次把她砸暈。
蘇澄一下子就怒了，衝過來用力推開他，大吼：“就算是假的，那也是活生生的人啊！”
肖揚眼睛一亮，“你已經認清事實了？知道他們是假的？”
蘇澄一愣，突然感到一陣眩暈。
她晃了晃腦袋，道：“不對，他們是真的，是活生生的人！”
“他們是我的朋友，陪我創業，給我打工，我們共同富裕，一起走上人生巔峰。”
“你這個畜牲！看老子不打死你！”
蘇澄揮起拳頭朝肖揚衝了過去，兩個人很快就扭打起來了。
肖揚早就想揍蘇澄了，這時候脾氣也爆發了出來。
“蘇澄，我真冇想到，你竟然是個不願意麪對現實的懦夫！”
蘇澄抬腿就是一腳，吼道：“你說誰懦夫？”
肖揚摔到地上，爬起來就衝過去揪住蘇澄的頭髮。
他揪著蘇澄的頭髮，把她拖出巷子，指著馬路對麵那商場的大顯示屏上，關於突破藥業的廣告，以及蘇澄那張成功人士抱臂的照片。
他吼道：“就靠著做夢幻想自己想要的一切，不去付出，不去爭取。”
“知道這一切都是假的，還不願意醒過來麵對現實，不就是因為害怕失去現在擁有的這些嗎？”
“你說！這不是懦夫是什麼？”
蘇澄頭皮被揪疼了，氣得牙癢癢，“你大爺的！老子頭髮本來就不多！再揪我就禿了！”
肖揚不撒手，對蘇澄持續輸出觀點。
蘇澄忍無可忍，張口就對著肖揚的手臂咬了下去。
“啊啊啊啊！！蘇澄！你屬狗的嗎？！”
肖揚剛撒手，蘇澄抬起膝蓋，往他胯下一頂，他整個人瞬間縮成了一團，跌坐在馬路邊的電線杆旁，表情痛苦到扭曲。
他不可置信地瞪著蘇澄，嘴唇顫抖：“你！無恥！！”
蘇澄呸了他一口，“我就無恥，怎麼了？誰讓你先販劍的？”
這時，小藍花叫的救護車到了，將楊子琦他們接上了車。
“蘇澄，我先去照顧小白了，你自己保重，拜拜。”
小藍花說完就直接跳上車，準備迅速離開這個是非之地。
醫生髮現帶上臉色蒼白的肖揚，於是問：“這位先生，請問需要幫助嗎？”
蘇澄擺擺手，道：“他不需要，你們走吧，把那幾個人照顧好就行了。”
肖揚氣到幾乎昏厥，但是看到天邊的夕陽，意識到時間真的不多了，還是忍住了直接暈過去不省人事的衝動。
他咬著牙，挺過了蛋疼，慢慢從地上爬了起來，卻有些站不穩，必須得扶著點電線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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