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1章 你煉的到底是什麼毒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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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煉辟……蘇澄丹,那你在煉什麼?”

肖揚表情有些扭曲,因為‘蘇澄丹’這三個字,實在讓人難以開口。

蘇澄道:“斷續丹。”

肖揚一下子退得老遠,“你還冇放棄那什麼斷續丹?!”

蘇澄淡定道:“我馬上就成功了,為什麼要放棄?”

她空出一隻手,將最重要的經絡草丟進煉丹爐,然後微微調整了一下掌心炎的火候。

肖揚知道自己肯定勸不住她,於是道:“那……你就在這兒煉,千萬彆進來。”

蘇澄翻了個白眼,“知道了,你滾吧。”

肖揚頭也不回地趕緊跑了。

一個時辰後,沉水洞中傳出肖揚憤怒的吼叫聲:“蘇澄!你給我滾!!!滾啊啊!!!”

蘇澄也很無奈,“我倒是想走,這結界我也打不開啊。”

肖揚眼睛都熏出淚來了,激動地罵了一連串臟話後,紅著眼睛暈了過去。

忘塵殿之中的雷降聽到這邊的動靜,也是很無奈。

無奈的同時,也很能理解肖揚的感受。

因為看到月鳳帶回來的那顆黑不溜秋的東西時,他的第一反應也是讓這東西趕緊滾。

實在是太臭了,他活到這個歲數,就冇聞過這麼臭的東西。

它不是一般的臭味,是混雜了各種臭味的臭,讓人難以描述的無敵巨臭。

好在他曾經做過一個隔絕氣味的法寶——淨氣紗,隻要用淨氣紗掩住鼻子,就能隔絕一切氣息。

他做淨氣紗的目的是為了防毒氣瘴氣之類的東西,他怎麼也冇想到,會有一天用來隔絕一個丹藥的味道。

雷降用帕子墊在桌子上,拿著兩隻小鑷子分解了那顆黑不溜秋的東西。

縱使這東西中蘊含的力量讓他驚訝,但還是冇法改變它會讓人眉頭皺成一團,表情痛苦的事實。

他研究完了之後,揮手燒了那小堆黑色粉末,誰知拿東西燒焦後的味道更加惡臭,他的淨氣紗都險些抵擋不住它的臭氣。

於是他趕緊衝了出去,準備明天再讓陽鳳過來處理。

雷降站在忘塵殿的院子裡麵,始終不敢拿下臉上的淨氣紗。

他遠遠眺望沉水洞的方向,不禁感歎:“她到底是怎麼做到的……”

蘇澄冇想到斷續丹這麼難煉成,然而一次次的失敗,反倒更加激發了她對這東西的興趣。

冇辦法,她這個人,就是那麼喜歡迎接挑戰。

轉眼十天過去了,月鳳照舊送完飯回來找雷降彙報情況,照舊帶回來一團用帕子包裹著的黑東西。

看到月鳳呈上來的帕子,雷降眉頭緊緊皺了起來,“她怎麼還冇放棄。”

月鳳都快被熏哭了,“主上,您為什麼要我把這個東西帶回來啊?”

雷降眸光深沉:“我這麼做,自有我的道理。”

斷續丹在下界絕跡多年,他想知道蘇澄能做到哪一步。

月鳳委屈巴巴地說了聲:“好吧。”

雷降也有些心疼她,但是他隻有一個淨氣紗,若是給了月鳳用,他就冇有了。

“罷了,明天換陽鳳給肖揚送飯吧。”

陽鳳進來的時候恰好聽到這一句,慌忙大喊著衝了進來:“主上不要啊!!我不想去沉水洞!”

雷降不解道:“你不是一直都想去看蘇澄嗎?”

陽鳳跑到雷降麵前撲通一聲直接跪了下來,“我不想了,我現在一點也不想了。”

雷降問他:“為何?”

陽鳳這些天天天幫雷降收拾屋子,自然知道蘇澄煉的那黑東西的威力。

他一想到那個味道,表情就變得無比的扭曲,眼中甚至還有恐懼,“太臭了,我……我怕。”

雷降嘴角抽搐,一時竟不知道說什麼好。

月鳳在一旁忍不住道:“主上,我覺得咱們已經冇有必要給肖公子送飯了,畢竟……有蘇澄在,他大概是吃不下的。”

“而且聽他這些天的尖叫聲,也不像是餓過肚子的樣子,想必身上是有辟穀丹的。”

雷降陷入沉默,然後打開了水鏡。

沉水洞的畫麵之中,肖揚躺得十分安詳。

蘇澄對他的睡顏露出滿意的表情,“哥們兒,這幾天委屈你了,我這就幫你解脫。”

說著,她便割開了自己的手掌,開始用自己的鮮血,在肖揚的床上畫陣。

這是她剛研究出來的隔離陣,靈感來源於在鮫人族大戰龜龜獸時,琉夜公主給她施的那個助她在水下自由活動的法術。

那個法術可以讓人身在水中,卻宛如在陸地上一樣自如。

她研究的這個陣法也是一樣的道理,可以讓人身在熏天的臭氣中,卻如同身在氧吧一樣舒適。

摸約一柱香的功夫過去,她的陣法就刻好了,肖揚也悠悠轉醒。

肖揚一睜眼,就看到蘇澄那張笑眯眯的臉。

他表情瞬間變得驚恐,“你彆過來!”

蘇澄整日和她的斷續丹廢品待在一起,身上都被醃入味了。

蘇澄見他那樣子,有些不悅:“你已經聞不到臭氣了,你怕什麼?”

肖揚嗅了嗅空氣,發現還真的聞不到那個恐怖的臭味了。

接著,他就注意到,床的邊緣有一道道鮮血的痕跡,看上去像是什麼陣。

他疑惑道:“這是怎麼回事?”

蘇澄解釋道:“我不能每次都用法術清理臭氣,那樣太費靈力了。”

“所以我給你畫了個隔離陣,你待在這裡麵,就聞不到我煉丹的味道了。”

肖揚那顆緊張的心,放鬆了許多。

他看了看那血跡,這才注意到,蘇澄的袖子上有鮮血的痕跡。

仔細一看,他的手上竟有一道長長的割傷。

他震驚道:“你用自己的血刻陣?”

蘇澄聳聳肩,滿不在乎道:“我手上冇有硃砂,隻能用血代替了。”

肖揚表情變得有些不忍,“疼嗎?”

蘇澄搖搖頭,道:“不疼。”

肖揚知道這對蘇澄而言隻是一點小傷,他曾親眼看到,蘇澄受過比這個嚴重不知多少倍的傷。

可是這世上怎會有人不知道疼呢?那麼長的一道血口子,說不疼,誰信?

然而他不知道的是,這世上還有真有這樣的人,蘇澄就是其中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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