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議事大廳中。
徐家老爺子端坐於首席之上,身旁坐著一位英武不凡,氣度沉穩淩厲的中年男人。
此人劍眸星目,儀表堂堂,眉宇之間擁有著無上的威嚴之色。
即便是麵對徐家老爺子的淩厲氣息,也並未有半點退避之感。
周身散發出猶如劍鋒一般的鋒銳之氣。
正是張燁的大哥,張明浩的父親,張北武。
兩人正在商議張明浩和徐芊芊婚禮之上的具體事宜。
就在這時。
張明浩氣沖沖的衝了進來。
驚動了在場眾人。
張北武眉頭微皺,看向張明浩。
“明浩,長輩談事,豈能隨意擅闖?好生無禮。”
張明浩卻抱怨道。
“爸,你可要替我做主,那牧雲前來搗亂,破壞我和芊芊的婚事,我找二叔去幫忙,可是他卻胳膊肘往外拐。”
“你們看,我這身傷都是被我二叔打的,他見到牧雲之後,二話不說就抽我,還要讓我給牧雲道歉。”
就在張明浩訴苦之時。
張燁瞬間落在議事廳的大門口。
張燁直接說道。
“大哥,這樁婚事,我不同意。”
張北武劍眉緊鎖,盯著張燁的臉問道。
“為什麼?”
張燁直言不諱道。
“如果明浩執意和徐芊芊成婚,那麼張家將會遭遇到滅頂之災啊。”
張北武無奈歎息一聲。
眉宇之間頗有一些不屑之色。
“二弟,你這是糊塗了嗎?就憑他牧雲區區一個無名小卒?何足掛齒?”
“就憑一個牧雲,就能讓我張家遭遇滅頂之災?哈哈哈……”
“你這簡直就是在危言聳聽,二弟,當著徐老爺子的麵,你休得胡鬨。”
張燁仍舊不依不饒的勸說道。
“大哥,我說的都是真的啊,你不要執迷不悟了,牧雲實力之恐怖,不是我們這種武者所能夠理會的。”
“趁著現在還來得及,還是趕緊收手吧,要不然張家祖祖輩輩,努力而來的基業,可就真的要被毀於一旦了。”
在場其他的張家長老們紛紛斥責張燁。
“張燁,你真是糊塗了,你在說什麼胡話?”
“就是,區區一個無名小輩,竟然能夠威脅到我們堂堂武道世家?”
“你這是吃錯什麼藥了?還是被區區一個小輩給嚇破了膽子?”
“就你這樣,也配成為我們張家之人?你簡直就是我們張家的恥辱,你就是一個窩囊廢,你怕那個賤民,我們可不怕。”
“冇錯,他牧雲要是真有這個本事的話,那你就讓他直接過來,我倒要親自領教領教,他是怎麼樣滅掉我張家的。”
“張燁,這裡冇有你說話的份,給我滾出去。”
張燁見這件事情完全冇有任何緩和的餘地,有些無奈的歎息一聲。
他氣急怒斥在場一眾張家長老道:“你們這群白癡,真是糊塗,記住你們今天所說的話,回頭你們將會付出無比慘痛的代價。”
可是這些張家長老們仍舊是一副不以為然之色。
張燁心中不由的生出一種無力感,眼下說什麼都冇有用了。
他知道,要想保住張家,現在就隻能去求牧雲高抬貴手了。
張燁垂頭喪氣的轉身離去,目光當中充滿了失望。
還是去求牧雲,說說好話。
牧雲好歹也是通情達理之輩,如果好言相勸,也許事情還有一絲迴旋的餘地。
張燁離開之後。
整個徐家議事廳內氣氛無比沉重。
在場的所有人,包括徐家老爺子,都是麵色無比的凝重。
張北武這才勉強扯起一絲笑意,打著圓場道。
“嗬嗬嗬……那個,諸位不必在意,最近我這個二弟去了武市和湘市,也不知道是遭遇了什麼事情,整個人都變的畏手畏腳,神神叨叨的。”
“現在這神智都有些不太清楚了,回頭我看看他究竟是怎麼了,還請徐老爺子不要多心,我張家在和徐家婚事的態度上,還是十分明確的。”
徐老爺子嗬嗬一笑,擺了擺手。
“無妨無妨,畢竟大家都是大家族嘛,家大業大,對於有些事情,大家意見不統一,也是十分正常的事情。”
正當大家準備順坡下,繼續商議婚事之時。
砰……
又是一聲巨響。
徐龍焦急無比的闖進了議事大廳。
徐老爺子都有些無語了,怎麼商量個婚事,一個接著一個的往裡麵衝呢。
“怎麼回事?徐龍,你也太冇規矩了。”
徐老爺子怒氣沖沖的斥責著徐龍。
徐龍卻完全不在意此時,趕忙說道。
“爺爺,不好了,出大事了,我姐不願意嫁給張明浩那小子,現在正在臥室以死相逼,馬上就要出人命了。”
徐老爺子聞言之後,大驚失色。
瞬間從椅子上站了起來。
眼睛瞪的老大。
“你說什麼?”
“這個丫頭,在這個時候犯什麼渾啊?”
不過徐老爺子畢竟也是經曆過大風大浪之人。
很快就鎮定下來。
此訊息一出,整個議事廳內,就連張家長老們也是一片嘩然。
“這……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啊,這好端端的一個大喜的事情,又是有無名小卒前來鬨騰,又是老二前來阻撓,現在可好,新娘子這又要鬨自殺。”
“哎,這到底是什麼事嘛,鬨的烏煙瘴氣,成何體統。”
“這哪裡是結婚,這分明是在鬨事嘛。”
徐老爺子站出來,穩了穩心神,對在場的張家眾人擺手道。
“諸位張家的貴客,稍安勿躁,稍安勿躁,請你們在這裡稍等片刻,待我去芊芊的房間檢視一下情況再說。”
“小姑娘從未出過閣,又突然麵臨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這一時之間有些情緒激動也很正常,稍微安撫一下就是了。”
張北武臉色鐵青,但是徐老爺子的麵子又不能不給。
隻要硬著頭皮,無比勉強的擠出一絲笑意。
“無妨無妨,徐老爺子您請,千萬不要讓徐小姐受傷。”
“那這事情可就麻煩了。”
“嗯,張家主所言極是。”
徐老爺子扭過頭帶著徐龍,就朝著徐芊芊房間而去。
與此同時。
張燁離開徐府山山巔的議事大廳,折返回了半山腰處。
張燁一臉死灰之色,臉色無比難看,走到牧雲的麵前。
他垂首歎息一聲,而後撲通一聲,單膝跪地說道。
“牧先生,對不起,我已經儘力了,任由我如何勸說,可家族之人根本聽不進去,反而將我臭罵一通,說我是家族的敗類和叛徒。”
“我失敗了,我對不住牧先生您,但是……張燁還是厚顏無恥的想要懇求牧先生,留張家一條生路吧。”
“不管牧先生如何憤怒,都請將怒火發泄在我的身上,作為張家的一員,冇有能夠阻止災難的發生,我也有罪在身。”
“還請牧先生髮泄完怒火,留給張家小輩們一線生機。”
牧雲見張燁雙眸通紅,愧疚無比,跪在地上向自己求饒。
牧雲無奈歎息一聲。
“也罷,看在你如此誠懇的份上,我可以留給張家一次機會。”
說罷。
牧雲大步流星的朝著徐府山山巔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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