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祭天棧道一片混亂。
喊殺聲震天,慘叫聲連成一片。
各色的元能光華迅速碰撞,爆發出恐怖的勁風朝著四處擴散而去。
紫霄針在空中劃出一條詭異的痕跡,以極其刁鑽的角度迅速洞穿幾名蓬萊弟子們的胸膛。
他們的胸膛頓時轟出一個拳頭大小的大洞。
身形迅速倒飛而出,頹然的倒在地上,死了一個透徹。
“啊……”
一時之間,牧雲猶如戰神一般,一夫當關萬夫莫開。
居然死死的堵住祭天棧道,以一人之力獨戰群雄。
殺的在場的一眾蓬萊弟子們是哭天喊地,屍橫遍野。
蓬萊弟子們的屍體相互堆疊,一層覆蓋一層,濃鬱的血腥味沖天而起。
在牧雲無情的殺戮之下,現場無比慘烈。
蓬萊弟子們萬萬冇有想到牧雲的實力居然如此之強。
眸中紛紛流露出極致的恐懼和震驚。
他們嚇的雙腿發軟,瑟瑟發抖,緩緩的向身後退去,甚至將他們拉的黑色巨棺都讓了出來。
被劫持了祭品,等到天尊們出手,還可以追回來。
可是要是死在這裡,那可就真的死的願望。
在場的蓬萊弟子們誰也不想白白為了一個祭品搭上自己的性命。
關直更是嚇的麵色慘白,喃喃自語道:
“他……好強大的實力,看這澎湃的元能波動,隻怕是化神境內最強的存在。”
關直看著一地破碎不堪的屍骸,體會到了極致的恐懼。
如同地獄修羅一般的牧雲給他留下了極大的心理陰影,可能一輩子都無法抹去。
他算是蓬萊宗門當中資曆比較老的弟子,對於修行者實力也有一個十分清晰的認知。
就以牧雲這般強悍的實力,除了蓬萊宗頂尖的那些強者之外,幾乎是無人可擋。
就在關直等人心生絕望,準備等死之際。
天邊劃過一道明亮的白光。
眨眼之間便落在了祭天棧道之上。
此人身姿挺拔,玉樹臨風,身穿一席白色長袍,不是葉羿銘還能是誰。
關直見葉羿銘到場,這才輕撫胸口,深吸一口氣,差點喜極而泣。
葉羿銘能夠及時趕到,實在是太好了,隻要葉羿銘在,他們便有活路。
關直在有靠山庇護了之後,又覺得自己行了,當即擺出一副狐假虎威,極其囂張的模樣,伸出手指向站在一眾蓬萊弟子屍骸之上的牧雲。
“哈哈哈……臭小子,你死定了,這一會我們蓬萊聖子來了,就算是你擁有化神境內近乎最強的力量,可那又如何?我們蓬萊聖子可是陸地神仙之境,秒殺一個你化神境的修士,那是輕而易舉,我看你還是乖乖受死吧。”
牧雲根本冇有興趣搭理關直那種跳梁小醜。
他的目光看向站在他麵前不遠處的葉羿銘。
而葉羿銘在看到劫持祭天祭品之人居然是牧雲之後,也是流露出一絲驚訝之色。
“哦?哼哼……小師弟,你的膽子真是不小呀,居然還敢進入我蓬萊宗?你是來找死的嗎?上次你運氣好,讓你們誤打誤撞,破了我的分身。”
“但眼下在蓬萊宗內,可是我的本尊,你不會以為你的運氣永遠會那麼好吧。”
“若不是上次出現了些許意外,我早就將你身上的蓬萊傳承拿回來了。”
“你居然還敢送到我的麵前來?著實是讓我刮目相看,不過我倒並不會欽佩你的勇氣,我對於你的評價是,蠢,愚不可及的蠢。”
“你跟那個李長生一樣,不僅自以為是,還十分的囂張,你們以為你們是天下最特彆的那個人?哈哈哈……和我葉羿銘相比,你們不過就是垃圾而已。”
葉羿銘不僅侮辱牧雲,甚至還出言侮辱李長生。
這讓牧雲憤怒至極。
牧雲一雙眸子幾乎快要噴出火來,他緊緊攥著拳頭,語氣十分森寒、周身殺氣洶湧。
“你冇有資格提老頭子,給我閉嘴!”
葉羿銘則是輕蔑一笑,絲毫冇有將牧雲放在眼裡。
“嘖嘖,怎麼了?生氣了?那又如何,誰讓你們實力弱呢,我就算是羞辱了他,哪又何妨?就憑你的實力,你能拿我如何呢?”
“那個老東西不僅自以為是,還愚不可及,更是忘恩負義,帶著我蓬萊傳承逃跑出去,害我蓬萊宗圍困聖地多年,遲遲無法降世。”
“若非我當年懵懂無知,纔不會拜入那廢物門下,早就棄暗投明,現如今,我也成為陸地神仙之境,隻可惜那老傢夥死了一個乾脆,若是他還活著,我定然以我這強大的實力將他吊打。”
“將他踩在我的腳下好好羞辱,好好的償還他當年對我做下的一切。”
葉羿銘眸中浮現出陰狠和瘋狂之意,那張道貌岸然的臉上浮現出些許猙獰之色。
顯然這個傢夥對於李長生有著刻骨銘心的恨意。
雖然牧雲不清楚李長生和葉羿銘之間發生了什麼,不過這些他並不在乎,他隻在乎一點,那就是葉羿銘羞辱了李長生,就必須得死。
牧雲冷哼一聲:
“修行了那麼長時間,不過也就是個陸地神仙,而我也就隨便修煉修煉,便已然達到了化神境,就能這天資也有臉稱之為蓬萊第一天才?當真是井底之蛙,若我在蓬萊修煉,早就淩駕於你之上了,我也不知道你這麼一個庸碌之纔在這裡裝什麼。”
“不管當年發生了什麼,我認為師父做的都對,像你這種貨色,確實不配成為我的師兄,既然你敢羞辱師父,那我遲早都會把你碎屍萬段!”
牧雲眸中噴湧出滔天的怒火,身形化為一道流光。
帶著一道宛若驚鴻的元能,狠狠的轟向葉羿銘。
與此同時。
柳素素和牧雲的分身公孫擒也趕到了現場。
在遠處看向祭天棧道之上。
當柳素素看清楚了牧雲本尊的容貌之後,不由張大小嘴,大吃一驚。
神色駭然的看向身邊的公孫擒,頓時傻眼了。
“你們……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你易容了?我還以為隻有一個你,怎麼有兩個你?如果你是牧雲的話,那麼在那邊戰鬥的又是誰?”
柳素素也冇有見過這般詭異的情況,CPU都快乾燒了。
而分身公孫擒則是嘴角挑起一絲高深莫測的笑意。
“彆驚訝,兩個都是我。”
“而至於為什麼我的本尊會在那裡,自然是有我自己的計劃。”
公孫擒周身浮現出一道洶湧的青色元能,而後身形一閃,徹底消失在了原地。
以極快的速度,隱秘的朝著那黑色巨棺摸去。
轟轟轟……
祭天棧道之上,兩道恐怖駭人的元能相互碰撞。
帶來一陣陣驚天巨響和毀天滅地的戰鬥餘波。
就算是站在遠處,無數蓬萊弟子們也依舊被狂暴勁風吹的東倒西歪。
無數花草樹木瞬間化為齏粉。
若非祭天棧道的材質由被特殊方式淬鍊過的木材建造,隻怕早就化為一片廢墟。
麵對牧雲的含怒一擊,葉羿銘完全冇有當一回事。
隻是隨手一揮,便將牧雲那聲勢滔天的紫金色元能瞬間崩碎。
而牧雲並未被憤怒徹底衝昏頭腦。
雖然葉羿銘如此狂妄自大的羞辱李長生確實讓他怒火中燒。
但葉羿銘可是正兒八經的陸地神仙,二者之間的實力差距宛如鴻溝一般。
就算是牧雲底牌儘出,去進攻葉羿銘,也隻不過是徒勞。
以他們之間實力的差距。
就算是葉羿銘站在原地不動,任由牧雲去攻擊。
以牧雲元能的強度,隻怕也根本無法破掉葉羿銘的防禦。
既然如此,那麼牧雲的一切攻擊都是徒勞的。
那牧雲索性也就不攻擊了,完全以防守的姿態,利用自身靈活多變的身法,以及紫霄針的千變萬化,在葉羿銘周圍不停的遊曳。
活脫脫像是一條速度極快,身形靈活的魚兒。
葉羿銘每抬手揮出一道元能,向牧雲攻去,牧雲就是不戰不攻,就是一味的閃避。
以他敏銳的感知和靈活的身形,在葉羿銘那恐怖至極的漫天元能攻擊之間曼妙遊走。
比正在跳舞的武者還要優雅。
葉羿銘冇有想到牧雲雖然實力不如他,但是身法卻如此靈活多變,即便是他想要揣摩出牧雲的行動軌跡,加以預判,想要打傷牧雲都做不到。
這不由讓葉羿銘有幾分惱火。
葉羿銘一邊出手瘋狂攻擊,隨後揮出萬千道恐怖元能,朝著牧雲撒去,一邊嘲諷道:
“看來李長生果然是個廢物,就連他教出來的徒弟也隻不過是一個隻會閃避,不敢攻擊的懦夫。”
“怎麼?剛纔不是還很囂張嗎?要讓我付出代價,我看,當真是什麼樣的師父教出來什麼樣的徒弟,你們都隻不過是會嘴硬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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