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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便是我的誠意，若牧先生放棄那些村民，待我達成目的，我也定然會奉上我的契約，永生永世侍奉牧先生，絕不食言。”
“隻是在那些村民們還活著之前，請恕妾身無法和牧先生達成契約，但如果牧先生想要測試妾身的誠意，牧先生隨意開口要求便是，妾身絕不食言。”
少女一臉堅定的看向牧雲。
她這話裡話外的意思就是等村民死了之後，就能和她簽訂契約。
如果牧雲還對她的話有所懷疑，現在就可以對她為所欲為，她絕不反抗。
以此來向牧雲證明她的決心和誠意。
隻是這種情況讓牧雲有點懵，為了複仇，居然真的可以做到這種程度嗎？
牧雲自然不會去驗證這少女的誠意。
他看著麵前的少女和跪伏在一旁等待牧雲的使者。
少女疑惑問道：
“那些村民難道對牧先生如此重要？他們能夠給牧先生的，我也同樣可以給您，我甚至還可以給您更多的東西。”
“我甚至已經獻出了一切，難道還是比不過那些普普通通的村民嗎？”
“還是說，牧先生覺得我們並非人類，所以厭棄到完全不感興趣嗎？”
少女接連發問，美眸當中浮現出委屈和絕望之色。
這讓牧雲感覺少女和其他那些隻為貪圖活人陽氣的鬼王、妖王不同。
她好像確實是有不得已的苦衷。
牧雲看見少女黯然垂淚，不由心生好奇。
“姑娘，你也不必開出如此條件，我牧雲倒也並非那迂腐之人。”
“在我看來，那些村民跟鬼物無異，他們吃人，還做出喪儘天良之事，確實該死，我也不會因為他們是人類就無腦保護他們，也不會因為你們是鬼物，而就厭棄你們。”
“公道自在人心，我牧雲做事從不按照那些所謂道德真理評判是非。”
“而是隨心而動。”
“我隻是有些好奇，你為了殺掉那些村民，甚至可以犧牲到這種程度，顯然不是衝著他們的陽氣或者是性命那麼簡單，應該確實是為了報仇。”
“雖然這樣做，可能會重新掀開一次你的傷疤，不過還請你告訴我，景瀾村的村民究竟做了什麼，讓你不願意讓他們一個人活著。”
“如果你有充分的理由說服了我，你不用任何條件，那些村民任由你來處置！”
牧雲抱著雙臂，直勾勾的看著少女。
少女冇有想到牧雲居然會這樣說，在詫異之餘，也是流露出欣喜之色。
“冇有想到牧先生果然是奇人，也幸好這次遇到的是牧先生，若是遇到他人隻怕就……”
“哎……”
少女幽幽歎息一聲。
“這數百年來，我無時無刻不在被那場噩夢折磨，就算是再說一次又何妨。”
“我相信如果牧先生重新經曆一次的話，應該就能夠理解我的苦衷了！”
“還請牧先生親眼見證吧。”
少女隨手一揮。
隻見四周涼亭外風起雲湧，無數白霧凝聚而來。
在白霧當中，居然浮現出另外一副景象。
彷彿全息投影一般。
少女居然將牧雲帶到了曾經的那個時代。
這是距離現在上百年前的時代。
少女的聲音在牧雲的對麵響起，聲音還是那麼的溫柔，但是現在卻帶有一絲無奈和悲傷。
“以前雖父姓尹，名玲瓏，雖然家境寒微，不過倒也是家庭美滿謙讓，我是家中最大的那個，還有幾個弟弟妹妹。”
“在我十六歲那年，便做些針線活補貼家用，倒也算是勉強能夠餬口，直到那天到來……”
白霧當中，浮現出一個大約有百十戶人口的小村子。
這些人身穿古裝，看樣子是在清代時期。
跟牧雲在止淵幻境當中所遭遇到的村落有些相似。
不過這處村落處於大山深處，人跡罕至。
大家靠山吃山，主要以耕種和打獵度日。
村民身上的衣裳也是小補丁蓋大補丁，雖然日子貧窮，不過村子的村民們倒是民風淳樸。
十六歲的玲瓏長的無比可愛，那小臉粉雕玉琢一般，跟洛羽有些相似，緊緻的如同洋娃娃似的。
雖然穿的破衣爛衫，卻仍舊難以掩蓋她的美豔動人。
隱約之間也是一個十分端莊秀美的美人胚子。
玲瓏的母親笑著說道：“玲瓏也倒了該婚配的日子，不知道我們家這小美人會嫁入誰家。”
早在十歲就開始乾活，幫助父母養育弟弟妹妹的玲瓏卻無比懂事。
“嫁到外村太遠，無法照顧父母和弟弟妹妹們，還是嫁在本村吧，到時候找戶人家，多換些柴米油鹽，若是能夠換些肉來就好了。”
“他們可是很久都冇有吃過肉了。”
玲瓏在這時都考慮的不是自己的幸福，而是想要以自己為代價，多換取一些食物來給弟弟妹妹們吃。
玲瓏父親歎息一聲。
“哎……你這丫頭，太懂事了，咱們村子那些人哪裡配的上你呀，若是回頭能夠嫁給一個待你不錯的好人家就好，家中之事也不用你操心，爹心中自然有數。”
“你跟著爹吃了太多的苦，也該是好好找個人家享福了。”
幾個弟弟妹妹們紛紛點頭。
“對，姐姐，我們不要吃肉，我們隻要你過的好！”
玲瓏眼中含著淚水，笑著點頭。
可就在一家人其樂融融之時。
“啊……”
一聲淒厲的慘叫聲，打破了這個寧靜祥和小山村的和諧。
“快跑啊，土匪下山了。”
此話一出，整個村子瞬間沸騰。
顯然天氣漸涼，正是村民們囤積過冬食物的時候。
而山上的土匪也會趁著這個時候，下山前來搶奪東西。
隻是由於地處偏僻，這個山村並未遭受到什麼土匪洗劫。
冇成想今日卻被一夥附近山頭剛剛興起的土匪發現。
玲瓏父親頓時麵色驚恐。
“快走，你保護孩子快走，我去拖住他們。”
玲瓏母親有些驚慌失措，帶著孩子們準備離開。
就在這時。
砰……
房門忽然被人踹開。
幾個滿臉橫肉，麵目猙獰的土匪手持染血的長刀衝了進來。
“啊？”
玲瓏父親想要拿起武器反抗。
“你們快走！”
噗嗤！
土匪二話不說，抬起就是一刀，直接砍在玲瓏父親的脖子上。
鮮血噴濺到了玲瓏的臉上。
玲瓏不過纔是十六歲的姑娘，哪裡見過這種場麵。
她神色驚恐的看著倒在血泊當中的父親，發出一聲驚天的慘叫。
“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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