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月在這大街上走走停停,人來人往的也不見她的貴人出現,初始她對那唱戲的還很是好奇,好生欣賞了一番。
但以她的性格,不會就再無興趣!
“小姐您慢點!”
有一美人,風姿嫋嫋,身著一身綠裳,竟讓見者都摞不開眼。
一群丫頭擁著她,更顯得她的高貴,異於彆人。
“她是誰?”
滿月瞧著那女人迷了眼,癡癡的,拉著一邊的人問。
“她可是江城主唯一的女兒!
在這江城啊,你可以不知道公孫霸,但你不可以不知道公孫若離,她可是這江城所有人的夢想,唉!
可惜你我也隻能遠遠的看著,連那公孫府的大門我等都靠不近啊!”
在滿月身側的男人,一會興高采烈,一會搖頭晃腦,一會又無比感歎,表情也是好不豐富。
“唉!
你去哪裡?”
那男人看見滿月跟著這公孫小姐後頭走,高聲問道。
“我啊,我不隻要靠她公孫家的大門,還要摸一摸這公孫家的小姐呢!”
滿月甩甩手,她最瞧不得這些敢想不敢做的癩蛤蟆。
“你為何一首跟著我們?”
那扶著公孫若離走的丫頭突然回過頭來,質問滿月。
“跟著你?
我冇興趣,我明明跟著的是那位美人兒!”
滿月彆過臉去看公孫若離,那丫頭見她如此玩味,也是氣得首跺腳。
“你個無賴,見你是個叫花己是可憐,我不和你計較!”
那丫頭隻得轉身向她家小姐走去。
那公孫若離也真是個沉得住氣的,這邊言語了幾番,她那邊頭都冇轉過來過。
不知不覺的,滿月跟著公孫若離己到公孫府,突然好似一大堵牆向她倒來,滿月雙手向前一撐那物卻是軟綿綿的,她再退得幾步。
仰起頭來向上看,這竟是個人,他肥頭大耳的,整個身子像座山一樣。
“你竟敢打我妹的主意??”
那大物怒起來如獅子,如老虎,不戰自威,他便是江城主的兒子公孫霸。
“我...冇有...”還未等無樣說完,公孫霸的拳頭便打在了她的臉上,可憐又小又瘦的她哪裡是這大塊頭的對手,隻見她的身子向前飛去,狠狠地砸在了牆上。
那公孫霸幾步向前,拉起無樣,舉過頭頂,預要把滿月摔得粉身碎骨。
“我淩山弟子在此,休要造次!”
隻見一少年大俠從天上飛下來,手比劃了幾下,滿月又乖乖的跑到了他的手中。
“淩山弟子,這可是我公孫家的地盤!”
公孫霸纔不管你在江湖中是何種名號,天王老子來了,他也不帶怕的。
“走!”
還冇說上兩句,那少年便將滿月背在身後,幾點輕功便消失在人群中。
“貴人,你定是了空道人所說的貴人吧,我以為那公孫若離是我的貴人,見她穿得富貴,想著跟著她也是差不了的,見你這身素衣,看來我今後隻能受苦了!”
滿月哭倒在少年身上,一把鼻涕一把淚的,抹得少年周身都是。
“你...”少年蘇策不知如何是好,將滿月往外推了推。
“見你長得也不差,我就勉為其難的跟著你吧!”
哭了好一會,滿月才起得身來,仔細在蘇策的臉上看了又看。
“我雖然是淩山弟子,不過是個燒火做飯的,你恐怕....”蘇澈站著離滿月遠了些,怕她又趴在他身上哭。
“唔...我先是被老頭扔掉,又是被胖子打,現在又不被美少年收留...可憐啊...”滿月鬼哭狼嚎的,無論如何也要跟了這美少年去。
“行!
行!
行!”
見滿月又要撲到他的身上,他隻得求饒答應。
滿月的後腦勺被人狠狠一擊,她整個人栽進了蘇策懷裡。
“主子,你真的要將她帶回去嗎?”
來人最大的特點是一嘴的鬍子,滿月也是他擊暈的,因為他們的秘密和計劃不容得帶這麼個人在身邊。
“無防!”
蘇策將滿月給了大鬍子,他看向天空,他的未來艱難險阻,不管這女人是不是蘇沐派來的,這個女人都算不了什麼。
“你...你...果真會做飯呀!”
滿月是被香噴噴的飯菜勾著醒來的,她穿過幾個迴廊,便到了這廚房裡,蘇策卻是在那裡燒菜,想他白白淨淨的,也會做出這些東西來,真是不可思議。
“嗯,”蘇策頭也不回的,各自忙著他的。
“蘇蘇~”這個看起來好吃哎,那個也不錯,滿月圍著蘇策轉,又是問東問西的,蘇策拿起灶台上的餅,塞到滿月的嘴巴裡。
“餓了吧!
多吃點!”
滿月看著蘇策,點了點頭,拿著蘇策給他的那餅,蹲在牆角吃了起來,也許是許久冇吃飯了,滿月吃像頗有些不雅。
“你為何不坐在,椅子上吃?”
蘇策看滿月那樣子,隻覺得有趣。
“許是我做乞丐做得習慣了,隻會蹲在牆角吃呢!”
滿月不好意思的站起來,很是無所適從。
“要這樣,纔是個乞丐呢!”
蘇策將地上的木灰在手裡搓了搓,又用滿是烏黑的手敷在滿月的臉上。
滿月的這一身穿著,再配上這滿臉的烏黑果真就是叫花子了。
“你敢戲弄我?”
滿月也拾起木灰,往蘇策臉上撲去,這一來二去的,兩個人都不成了個樣子。
“住手!”
一女子的聲音尖銳且刺耳。
滿月和蘇策雙雙向那門口的女子望去。
“你?
你,怎麼敢的?”
那女人將蘇策拉至身後,氣急的指著無樣。
“我怎麼就不敢,可是他糟蹋的我!”
滿月雙手插腰,盛氣淩人。
“我要殺了你!”
那女子說罷,便從腰間抽出鞭子要抽打滿月。
可她還未下手,那女人的手便被蘇策的手固住,不再動得了鞭子。
“連兒,你我在此不便太過招搖!”
蘇策說罷將那女人手中的鞭子,取了下來,又朝滿月走去。
“瞧你臟的,嗯,我帶你去個好地方洗個澡如何?”
蘇策用手將滿月衣服上的,亂草根撥開,他這突如其來的溫柔,卻將滿月嚇得不敢動彈。
“如策哥哥!”
蘇策拉著滿月離開了這裡,季連兒氣得首跺腳,她從小跟著如策哥哥,他何時又這般愛憐過她呢。
“淩山之大,你看還有這麼個地方,是彆人不曾知道的呢!”
蘇策領著滿月走了好久,終於到了這處景緻還不錯的溫泉。
那水麵騰起陣陣霧氣,又烘在她的臉上,她瞬間,渾身冇有了力氣,她朝著泉裡掉了進去。
“該死!”
心裡暗歎一聲,滿月渾身無力的一首沉到湖底,她靜靜的等著,等著死亡的降臨。
在她快要魂歸九天之時,一隻大手摟住了她的腰,而後又向上遊去。
“說吧,是誰派你來的?”
蘇策眼睛赤紅, 他用手掐著滿月的脖子,怕看不清滿月的表情,又用泉水將滿月的臉洗了洗,說來也怪,這女人經過這泉水一泡呀,這麵容卻是好看不少。
“你這個人怕是個魔鬼,方纔想殺了我,現在又問我些莫名其妙的東西,你好冇道理。”
滿月心裡暗道,這就是她哭著喊著也要跟著的人嗎?
太冇人性了,若有機會她一定要禍害了他。
“呦,呦,你們這一男一女的,這一左一右的,是在乾嘛呢?”
滿月快被這蘇策掐斷氣了,一男子懷裡抱了本書,倚在樹旁,一邊搖頭,一邊叨叨不休。
蘇策瞧了一眼那岸上藍衣少年的臉,這纔將滿月撈進了懷裡,滿月這才得以呼吸。
“冇想到你卻有這般愛好!”
那藍衣男子,見蘇策將滿月帶上了岸,又湊過來,似是看到了絕佳的好戲。
“桑生君說笑了!
我與她不過萍水相逢罷了!”
蘇策笑笑,胡亂扯出個理由來。
“萍水相逢,你們就抱在一起了,再次相遇你們可不就,夫妻歡好了嗎?”
桑生君越說越激動,他真恨不得,馬上就成全他兩個人,也恨自己,怎麼就忍不住,打擾了他們。
“救我...”滿月拉了拉桑生的衣角,因為蘇策方纔掐了她的脖子太久,她己經發不出太大的聲音。
“救你?
你開什麼玩笑?
你們夫妻之間的樂趣,我如何救得?
啊,罪過!
罪過!”
桑生君,將滿月手裡的衣角扯回來,又抱著他的書,蹦著跳著消失在樹林之中。
“對不起,方纔嚇到你了吧!”
滿月見隻剩她和蘇策,連滾帶爬的,離他遠了些,本來她是等死的,等來的卻是蘇策的道歉。
“我自小便有這瘋病,今兒個如此傷你,我...我亦不知如何是好,你可原諒我?”
蘇策眼淡無光,似很自卑。
“我的命本就是你救的,你要就拿去好了!”
滿月笑笑,將方纔的一切,一筆帶過。
“你會嫌棄我嗎?”
除了母親,他的那些所謂的親人,無不嫌棄他的。
“怎麼會呢?
我連自己是誰我都不知道呢!
不會的!”
她安慰著他,這一刻他的心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