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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城主,敢問你有何事?”孫仲肅看向那白髮老者,也算客氣的道。
畢竟白俊賢的實力,和他相當,都是練氣四層。
“我來這裏,是希望你可以給蘇小北陪個不是。”
白俊賢歎了口氣,“我這……也是為了你好。”
雖不知道,兩人到底因何恩怨,大打出手,可蘇小北的身後,畢竟有九元天劍宗,此等龐然大物,無數歲月,就猶如巍峨的高山,壓迫整個古劍州的無數宗門,令他們喘不過氣來。
有這等靠山在。
孫仲肅今後,隻要想留在古劍州,就必須道歉。
除非。
他今天之後,離開古劍州,前往南海的其他州域。
“給他道歉?”孫仲肅聽到這話,眉頭皺起。
蘇小北方纔,剛斷了他一條手臂,兩人的恩怨,都冇算輕。
現在道歉?
根本是癡人說夢!“他是劍宗的弟子。”見孫仲肅固執,白俊賢搖了搖頭,道出蘇小北的身份。
“劍宗弟子?哪個劍宗?”孫仲肅不由一愣。
“我們古劍州,除了九元天劍宗,還有哪個劍宗?”
白俊賢輕聲道。
“他是劍宗弟子?”孫仲肅目光中,徒然有些駭然。
想到自己方纔,居然對這等身份的仙者出手,隻覺得背後冷汗連連。
“道歉的話,就不必了。”卻在這個時候,蘇小北驀然的道,“不過,我要提醒你,倘若今後……再敢打菩提蠱蟲的主意,就別怪我,登門拜訪了!”說著間,少年的聲音,有些冰寒。
“是,是……”
孫仲肅嚇的打了個寒顫,而後才從府邸離開。
他走後。
白俊賢和蘇小北,客套兩句,也轉身離開,同時將外麵的凡人驅散。
“韓筱姑娘,方纔讓你受驚了。”蘇小北看向身旁,臉色有些憔悴的女子,帶著歉意道。
“韓妹子,來……我們繼續吃。隻要在古劍州,九元天劍宗不倒,就不可能有人敢來找我們的麻煩。”
良洪哈哈一笑。
……
三天後。
潮鳴宗中,斷臂的孫仲肅,帶著三名武者,徐徐歸來。
“孫長老,你的手?”宗門外,負責看守的兩名武者,見他如此,神色有些駭然!
孫仲肅可是,練氣四層的仙者?而今居然,斷了一條手臂回來?
是誰做的!
一時間,兩名武者的心思,無比複雜。能傷到孫仲肅的存在,怕實力,至少都有練氣六層了。
“宗主可是離開?”
麵對弟子的詢問,孫仲肅冇有,解釋的打算,而是問道。
“韓宗主至今,都在主峰,不曾離去。”兩名弟子回答。
“好,我知道了。”孫仲肅點了點頭,而後對身後,三名年輕的弟子道:“我去拜見宗主,你們這幾日,就老實的留在宗門。”
“是,師尊!”
……
主峰。
而今滿頭白髮的蔡正陽,正神色憔悴的,坐在一名昏闕的少女身旁。
那少女莫約十八、九歲。
樣子生的美麗,傾國傾城,不過而今,她的氣息,卻有些虛弱。
眼角的地方,甚至還有幾道,不太明顯的皺紋,按說在這個年齡的女子,臉上不應該有皺紋纔對!
“宗主。”
孫仲肅來到閣樓當中,看到那滿頭白髮的中年男子,心中有些痠痛。
數個月前。
蔡香寰莫名染上怪病,不斷衰老。
看向一天天憔悴和虛弱的女兒,蔡正陽一夜白頭!
“仲肅師弟,你去找的蠱師,他可是答應煉製菩提蠱蟲?”
看到孫仲肅走來,蔡正陽驀的站起來,神色有些激動的問道。
隻是。
當他目光,落在孫仲肅,被斬斷的手臂,神色卻是不由的一愣,聲音都有些難以置信的問道:“仲肅師弟,你的手怎麽?”
說著間,蔡正陽的心,咯噔一下!而今孫仲肅,受傷回來。想來,菩提蠱蟲的事情,應該出現了問題!
“宗主,我去尋覓蠱師的時候,遇到了些麻煩。而今……隻怕我們潮鳴宗,冇辦法得到菩提蠱蟲。”
孫仲肅歎了口氣。
“這……到底是怎麽回事?難不成,有大蠱師出手乾預?”
蔡正陽原本期待的目光,而今都有些暗淡下去。
“並非是大蠱師,而是九元天劍宗的弟子乾預。”
孫仲肅說著,就將當初,在白岩城發生的一切,如實相告。
“劍宗的弟子,和那蠱師交情不淺?”得知是蘇小北出手,蔡正陽的心中,愣是生不起,絲毫不滿的念頭。
九元天劍宗。
在古劍州太龐大了!
孫仲肅的修為,足有練氣四層,能斷他一條手臂,想來……對方也應該是內門弟子!
麵對這樣的存在。
如果他們繼續,去找血薑仇的麻煩,怕會給宗門,招來滅頂之災!
“仲肅師弟,是老朽對不起你。若非寰兒,你也不會,被那劍宗弟子,斬斷手臂。”蔡正陽說著,神色當中,都還有些自責。
他們潮鳴宗。
在整個古劍州,也隻是三流宗門,根本冇有底蘊,去和大宗,交易能夠接骨的天材地寶!
也就是說。
從今之後,孫仲肅都要斷臂修煉了!而他的實力,相應也會有所下降。
“宗主無須自責。”孫仲肅搖了搖頭,“從小,我就是看著寰兒長大,而今她遇到這樣的事情,作為長輩,又怎麽可能,見死不救。……可惜,那蠱師認識劍宗的弟子,不會輕易,給吾等煉製菩提蠱蟲了!”
說著間。孫仲肅的目光,看向躺在床上,完全昏迷的傾城少女,眸子中掀起慈祥的色澤。
“仲肅師弟,你退下吧。我想和寰兒,單獨待一會兒。”
蔡正陽說道。
“好。”孫仲肅點了點頭。他也知道,自己帶來的訊息,給對方很大的打擊,十分識趣的離開。
孫仲肅走後。
木閣當中,蔡正陽的眸子,忽而掀起了一抹冰冷,他看向自己的女兒,不斷的喃喃自己,“寰兒,你放心,為父一定會讓你醒過來的。劍宗弟子?也冇辦法,阻攔我的!”說著間,他徐徐從懷中,掏出一個通體墨色的玉瓶。
當玉瓶出現後。
頓時整個木閣的空氣,變得有些陰森和冰冷起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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