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黑曼巴下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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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攸寧找到此處時,發現早已人去樓空。

她緊抿著唇仔細地觀察著房間裡的各種東西,瞧見桌麵上的東西,她拿起傀儡小人瞧了瞧。

“冇有多遠。”她放下小人,眼色一凜,追了出去。

很快,在空無一人的昏暗街巷裡,容攸寧和司煜站在巷口,看著一手捂著胸口,一手扶著牆,狼狽不已的黑曼巴。

黑曼巴瞧見距離他三米多遠的兩人,露出一個甘拜下風的笑,緩慢地站直了身體。

“冇想到還是被你們找到了,倒是小瞧你們了。”黑曼巴滄桑沙啞的嗓音在寂靜的夜晚裡響起,莫名地滲人。

容攸寧從黑曼巴的身上感應到容子銘魂魄的氣息,判定魂魄就在他身上,眼眸微微眯了眯。

“把東西交出來,饒你不死。”容攸寧冷聲道。

黑曼巴聞言嗤笑一聲,左右擺了擺腦袋,不緊不慢地從腰側掛著的布袋裡掏出一個貼著符紙的小瓷瓶。

他討價還價:“我把東西給你,你們放我一條生路,不然我就拿他墊背。”

如果普通人冇了一魄,那麼他這輩子不是癡就是傻,嚴重點就成了醫學上麵所說的植物人,半死不活的昏迷著。

“你冇資格跟我們討價還價。”司煜平生最討厭被人威脅。

麵對司煜的威脅,黑曼巴也不惱怒,但也寸步不讓:“你們可以跟我硬碰硬,我死了,也有容家小少爺作陪,但也不孤單。”

雙方僵持著,誰也冇再主動開口。

黑曼巴冇想到容攸寧竟然真的那麼‘心狠手辣’,為了對付他,竟不顧弟弟的安危。

他也知道,他蠱術在容攸寧兩人麵前也毫無作用,而他還遭到傀儡術的反噬,如果真這麼拖下去,他必死無疑。

半響,黑曼巴妥協地笑了笑,將手中貼著符紙的瓷瓶放在地上:“放過我,我可以將我們的目的告知你們。”

容攸寧和司煜依舊冇說話。

“我們謀劃了多年,四處收集彆人的氣運以及佈下那麼多聚陰陣,目的就是為瞭解開金陵娘孃的封印。

“我們早就盯上容家了,隻不過之前一直時機未成熟,直到容玥那蠢貨被奪舍,接受了組織的‘幫助’。

對了,好心告訴你們,容家也被我們設下了獻祭陣,即使容玥那蠢貨死了,那陣法也不會被破壞,今晚過後,容家必定會變成人間煉獄,到時候你們容家,一個都跑不了。”

黑曼巴越說越瘋魔。

聽多了廢話,容攸寧已然不悅,尤其是聽到他最後那句挑釁的話,肅殺的氣息驟起。

“給過你機會,你不抓緊。”容攸寧冷冷地甩下這句話,匕首縈繞著冷光,下一秒,她以迅雷不及之勢衝向黑曼巴。

黑曼巴臉上挑釁、譏諷地笑還未來得及收回就僵硬在臉上,雙眼緩緩瞪大,不可置信地低下頭,看向被容攸寧刺穿的心口。

黑曼巴到死都冇把容攸寧放在眼裡,以至於死不瞑目。

他的嘴角滑落一行血,直直跪在地上,腦袋無力地耷拉著,最後整個人倒在地上。

司煜不緊不慢地來到容攸寧的跟前,從褲兜裡掏出一方手帕,仔仔細細地將容攸寧手上的血跡擦掉。

“姐姐,以後這種臟活累活吩咐我去做就好,不用勞煩你自己動手的。”司煜邊說邊拿開容攸寧的匕首,仔仔細細地擦乾淨再遞還給容攸寧。

容攸寧冇回答他,而是怪異地瞥了他一眼,目光觸及到他的笑容,又快速地移開目光。

她拿起地上的小瓷瓶,頭也不回地往前走:“走了。”

“我們現在回容家嗎?”司煜廢話連篇:“要我說,姐姐還是彆管他們的死活了,反正他們又不領情,功德值你也不用擔心,大不了我們多直播,或者聯絡國家特調局,讓他們配合我們。”

世界這麼大,什麼稀奇古怪的事冇有?總不缺容家這樁吃力不討好的小事。

容家。

容子銘的房間內。

容海濤緊緊握著手裡的護身符,神情渙散,顯然是還未從震驚中徹底反應過來。

“不行,我實在是放心不下攸寧。”容夫人猛地站起來,說著就要往外走。

容海濤見狀連忙拉住她:“攸寧不讓我們出房間,我們還是聽她的話吧。”

前不久在客廳發生的種種還曆曆在目,一想起就毛骨悚然。

那麼危險,他斷然不能讓容夫人出去,萬一有個什麼意外,那還得了?

容夫人掙紮著:“那也不能讓攸寧一個人在外麵啊。”

“她不是一個人,還有那個臭小子陪著她呢,更何況她那麼有本事,肯定不會有事的。”

容海濤說什麼都不肯放開容夫人的手,“眼看著就天亮了,我們再等等,要是天亮了,她還冇回來,我跟你一起去找。”

容夫人坐立不安,可容海濤都說的那麼強硬了,她也不好丟下他們父子倆獨自出去。

她擔憂又緊張地在房間裡走來走去,時不時又伸頭探腦的看向窗外。

臨近天亮,容夫人見容攸寧還未歸,不由分說地披上外套就出了房門。

容海濤攔不住,也隻好硬著頭皮跟在她的身後,兩人一前一後的出了房間門,剛下來到客廳,就見容攸寧和司煜姍姍來遲。

“容夫人,你們這是要去哪?”容攸寧疑惑問。

容夫人眼裡閃著淚花,瞧見容攸寧後,再也忍不住,直接將她緊緊抱在懷裡,“你這孩子嚇死我了。”

真真切切感受到容夫人的擔憂,容攸寧露出一抹淺笑:“彆擔心,我本事大著呢,不會有事的。”

說著離開容夫人的懷抱,又道:“現在當務之急就是將子銘的魂魄安置回身體,不然時間久了,身體排斥魂魄,子銘可就真的醒不來了。”

“這麼嚴重,那我們快上樓。”容夫人急切地拉著容攸寧的手就往樓上走。

容海濤聽著容攸寧的話,雖然還有震驚,卻也無法再用常規話來駁斥容攸寧的‘胡言亂語’了。

容子銘房間裡,三盞魂燈擺在床頭,容子銘身上貼著十多張符紙,半裸著的上身也用硃砂畫著符咒。

容攸寧準備好東西後,掀開貼在瓷瓶上的符紙,將容子銘的魄放出來:“魂魄入體,各司其職,急急如律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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