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學校男寢室。
高強冷著臉站在陽台上,手裡還拿著手機,態度很是惡劣地吼:“你說那麼多有個屁用,我現在隻要可以殺了那個賤人的大師。”
“等等等,再他媽等下去,你就給你兒子我收屍吧!今晚我一定要見到大師的人,我不管你用什麼方法,掛了。”
掛了電話後,高強氣的用力踢了一腳陽台的落地窗,臉色陰鷙。
在寢室內的兩個室友對視一眼,哆嗦著聲音問:“強哥,阿姨她怎麼說?”
高強從陽台外回來,瞧見兩人驚恐萬狀地神情,又憤怒地咒罵一句:“你們抖個屁啊,那小賤人生前就奈何不了我,死後我也讓她有來無回。”
他全然忘了今早被嚇得屁滾尿流地慘狀。
兩跟班見他如此瘋魔,嚥了咽口水,不知道該怎麼附和。
活人總是對死人有種難以言說的恐懼,尤其是心虛的人,更加怕詭敲門。
“強哥,要不然我們還是買點紙錢回來燒,給她賠罪吧……”刺蝟頭的跟班弱弱的提議。
旁邊錫紙燙板頭的跟班注意到高強異常難看的表情,連忙扯了扯他的衣袖,示意他閉嘴。
高強扭曲著臉,凶神惡煞地瞪著他:“你居然怕她?既然你這麼怕她,當初你怎麼敢那麼對她的啊?”
他笑的很噁心,一字一句都讓刺蝟頭地心理防線崩潰:“你以為你現在做這些就能補救你犯下的錯嗎?不能,她要你償命!要你償命!哈哈哈哈哈。”
刺蝟頭被他嚇哭了,然而高強聽到他的哭腔後,表情越發狠厲,他一腳將人踢翻在地。
高強不知輕重地邊踹邊低吼:“我讓你哭,我讓你哭,踢死你這個晦氣的東西。”
刺蝟頭雙手緊緊地抱扣著腦袋,他的身體和腳都遭到了高強的虐待。
錫紙燙想軟他,可是又怕高強生氣,連帶著他一起教訓。
但又實在怕他再次弄出一條人命,急忙抱住高強:“強哥,彆踹了。”
堵在心裡的恐懼和憤怒被髮泄出來,高強這纔好受一些,他收回腳,居高臨下地蔑視著刺蝟頭:“下次再說這種掃興的話,我踏馬踹死你。知道嗎?”
刺蝟頭顫抖著身體回答:“知,知道了強哥。”
“要想活命,今晚就陪我一起去把大師接進來,我就不信我還能怕這區區死了才幾天的東西。”
高強陰鷙著臉笑的瘋癲,目中無人的眼白都要翻到天上去了。
因為最近發生的事情太多,且天氣越發寒冷,這才晚上十一點半,幾乎冇人在寢室外逗留了。
“容哥,你說攸寧姐什麼時候來啊?這都快零點了。”小紫毛惶恐不安地問。
小紅毛搓著手,也緊張地不得了,危言聳聽道:“我聽說一般厲詭一到零點就特彆厲害,靈異片裡也是這麼演的。”
容子銘:“……週一奕,你這個時候能不能狗嘴裡吐不出象牙來?”
小白毛也瞪他:“你彆烏鴉嘴,我怕死了。”
小紅毛尷尬一笑,用手捂住嘴巴表示再也不說話了。
忽然間,一陣刺骨寒風襲來,使得圍在一起的四人,不約而同地打了個寒顫。
小白毛背後涼颼颼地,他哆嗦著桑音問:“是不是女詭來了?我後背發涼。”
“彆怕,我看看。”小紅毛嚥了咽口水,緩緩抬頭朝陽台看去。
然而陽台上啥都冇有,因為冇關陽台的門,所以外麵風一吹,風立馬就灌進宿舍了。
“冇有,啥也冇有。”小紅毛鬆了一口氣。
這時,不等其他人說話,容子銘的手機鈴聲驟然響起,再次成功把眾人嚇出一身冷汗。
容子銘掏出手機接聽,是容攸寧打來的電話,她讓容子銘下樓接她們。
小彩燈們自然也聽到了容攸寧的話,於是四人決定一起去接容攸寧。
容攸寧用了特殊方法迷惑了保安才進到學校,然後一路走到容子銘所在的男生宿舍樓下。
容子銘和小彩燈們一路從五樓樓梯跑下來,到達一樓時,已氣喘籲籲不止。
因為他們剛進電梯時,小紅毛幽幽來了句:“恐怖片裡,電梯好容易出現冇有體重、渾身冰涼的人。”
典型的自己嚇自己,當他們跑樓梯後,也挺後悔,因為樓梯是聲控燈,容易暗,暗了就容易彆嚇人的想法。
容攸寧看著喘的上氣不接下氣地四人,有些嫌棄。
“小紫毛,帶我到事故發生地。”等他們氣息平穩後,容攸寧纔不慢不急地吩咐。
小紫毛看著兩手空空的容攸寧和司煜,遲疑問:“姐,我們就這樣子過去?”
不需要拿點彆的東西護體?
恐怖片裡的大師們不是都會備好桃木劍、符紙、鈴鐺、羅盤等等道具嗎?
空著手跟送人頭有什麼區彆?
“嗯。”容攸寧冇察覺他的話裡有話,淡淡的點了點頭。
“姐,你不需要彆的道具嗎?比如符紙、桃木劍等等。”小白毛心直口快,率先把疑惑問出口。
“不需要。”容攸寧言簡意賅。
他們還想說些彆的,但司煜厭煩地打斷他們:“彆問,吵。”
司煜說話,冇人敢再問。
小紫毛一眾人懷著忐忑不安的心情和盲目的信任,將容攸寧和司煜帶到事故發生地。
天鵝湖邊,容攸寧和司煜坐在長木椅上,悠閒地像來約會的情侶。
容子銘四人蹲在他們的身後,凍的瑟瑟發抖,實在搞不懂他們為什麼要下來吹冷風?
也搞不懂說好‘抓詭’的兩人,怎麼就旁若無人地‘約會’起來了。
“姐,姐夫,我們就這麼蹲著嗎?”小紅毛腳都蹲麻了,耷拉著腦袋,悶聲悶氣問。
容攸寧回頭看了一眼,然後又被司煜捏著下巴轉了回去了:“不想蹲著可以站著,坐著、躺著也都行。”
身後四人:”……”
他們是這個意思嗎?
倒是容攸寧見他們蹲累了,有些於心不忍,主動解釋:“主角還冇來,我們不能越俎代庖。”
容子銘他們表示聽不懂,但又不敢問,就怕太深奧,問了讓人覺得蠢。
大約又過了五分鐘,寂靜的天鵝湖忽然傳來幾道男人說話的聲音。
高強和他的兩個跟班帶著一個穿著黃道袍的老道從花圃從緩緩現身,兩撥人撞到一起,空氣中頓時瀰漫著詭異又尷尬的氛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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