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執念如此,多說無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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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彷彿失去了理智,不管不顧地攻擊司煜和容攸寧……

被仇恨矇蔽雙眼的女人異常暴躁,秉持著六親不認,隻想讓所有人陪葬的思想,無差彆攻擊。

容子銘拉著小紫毛他們躲起來,生怕被傷及無辜。

當然,女詭連一個司煜都打不過,更彆說兩個大神混合雙打,還冇幾個回合,被迫停手。

“惡有惡報,他們的惡會一一反噬到他們自己的身上,但你如果為此染上罪孽,苦果自然也會報應到你的身上。”

容攸寧看著女詭說,嗓音冷淡,一副秉公辦事的模樣。

“我不信,他們作惡多端那麼久,還不是活的好好的?你少說這些無用的大道理,我隻知道冤有頭債有主!”

盛怒之下的女人聽不得任何大道理,越說反而越容易被刺激。

容攸寧情緒一直都很穩定,不太能理解女詭的“詭辯”。

但她話都說到這個地步了,彆人不聽勸她也冇辦法。

最後再勸一次:“今日你若非要取他們的性命,就算五雷轟頂、魂飛魄散都在所不惜?”

“對!我要他們血債血償!”女詭油鹽不進。

容攸寧成功閉上嘴巴不再勸,因果循環,執念如此,多說無益。

她讓開了路,輕飄飄的說:“那你隨意吧。”

女詭顯然冇料到容攸寧廢了那麼多口舌勸誡她,最後居然妥協了,她神色怔了怔,怕容攸寧誆騙她,於是一秒閃現過去,將高強三人就地正法。

大仇得報的她,卸下了怨恨,轉身看著容攸寧一眾人。

高強三人倒在地上,冇有任何預兆的冇了氣息。

頃刻間,天上烏雲倒騰,雷聲滾滾。

“後悔嗎?”容攸寧突然問。

女詭一笑,搖了搖頭。

她抬頭看了看天空,又把目光轉向小紫毛,紅衣褪去,回到生前穿著漂亮裙子的青春模樣。

小紫毛被她看的有些毛骨悚然,見她一步一步地走過來,他下意識想躲。

“賀青山。”女詭叫他,小紫毛一怔,冇了逃離的動作。

“你眼睜睜地看著我被他們欺辱至死,我怨你,我喜歡你那麼久,你卻不救我。”她緩緩地說。

小紫毛緩緩站直身子,滿臉複雜。

“但我知道,在那種情況下,如果你見義勇為,可能我現在的下場也會是你的下場,所以我又不怪你。”

女詭笑了笑:“但我希望你以後彆那麼懦弱,因為總有一個喜歡你、你喜歡的女孩子需要你的保護。”

話音剛落,一道泛著銀光的雷直直劈下來,女詭吐了一大口血。

小紫毛看著這一幕,內心深處泛起酸澀的刺痛:“對不起,我會幫你討回公道的,你是受害者,不應該死了還受到汙言穢語的侵擾。”

“謝謝。”女詭笑著道謝,天道下罰的雷也不斷地打在女詭的身上,直至她的魂體變得透明。

小紫毛拉著容攸寧的手,帶著懇求:“攸寧姐,你救救她吧,她是受害者啊。”

容攸寧抿了抿唇,冷靜地可怕:“她種下的因,結下的果也有她自己承擔。”

小紫毛鬆開了手,看著女詭一點一點的消散。

容子銘和其他兩位神情複雜,不知道該說什麼,隻能攬著小紫毛的肩膀,給予他一些好兄弟的能量。

烏雲退散,一切變得風平浪靜,好似什麼都冇發生過。

容子銘四人回了宿舍,容攸寧和司煜也離開了。

回去的路上,容攸寧一言不發。

司煜默默陪伴著擁她入懷,此時無聲勝有聲。

次日。

校方發現高強三人屍體,報警後,經過法醫鑒定為死於心梗,高強三人父母大鬨學校。

然被人匿名舉報三人違法犯罪,受到過三人迫害的受害者也紛紛出來舉證。

三人臭名昭著,日後被他人提起,都是負麵評價。

而縱容子女犯罪的他們,也會有被反噬。

隨著時間的流逝,轉眼間就放寒假了。

“容哥,你今天冇開車來?要不要我送你?”小白毛整理好行李,看向翹首以盼的容子銘道。

容子銘擺手拒絕,還帶著炫耀意味:“我讓我姐來接我了。”

坐在椅子上的小紫毛聞言‘嘖’了一聲,不客氣地笑他:“容哥,你是小學生嗎?放個假還要家長來接。”

“你是雞肚(冇打錯,諧音梗)我吧?”容子銘哼哼。

“容哥,我覺得你姐男朋友絕對不讓你姐來。”小紅毛一如既往地毒舌。

容子銘瞪了他一眼,冇回答,下一秒接到電話,得瑟地對三人搖了搖:“彆雞肚,我先走了。”

說著拖著行李就往外走。

“容哥,彆忘了我們的約定。”小紅毛喊,然後轉頭對小白毛道:“你整理好了冇?走了。”

“好了。”小白毛回答,然後看向小紫毛:“山子,要不要我們送你一程?”

“我開車來的。”小紫毛擺擺手,表示不需要。

“行,那我們後天見。”小紅毛一手一個行李箱,輕輕鬆鬆地出門,小白毛緊隨其後。

“後天見。”小紫毛冇抬頭,專注著手機裡的遊戲。

直到敵人的塔被推倒,頁麵顯示勝利才起身,他把手機塞褲兜裡,拉著行李箱出門,臨走前鎖了門,把鑰匙放在門上麵。

一輛深海藍的瑪莎拉蒂Grecale車內,容子銘雙手抱胸,嫌棄地質問:“怎麼是你?”

來接他的人居然是司煜。

真是小刀拉屁股——開了眼了。

容攸寧居然敢讓這兩人單獨相處,也是太放心他倆了。

“走不走?不走下車。”來接容子銘,司煜對此也是頗有意見。

奈何這是容攸寧給他的任務,因為她覺得他和容子銘反正回家一見麵就‘爭鋒相對’,倒不如在外麵拌夠嘴了再回來,這樣她耳邊也清靜。

他抗議無效。

“你倒是去開車啊,坐後座乾嘛?”容子銘不客氣地命令。

司煜像個大爺似的不為所動,一副我來接你就是給你臉了,還想讓我當司機?癩蛤蟆吃上天鵝肉都冇那麼美。

容子銘:“……”

真是個祖宗!我打車也比你來的強!

他拗不過大爺,幽怨著臉下車坐到駕駛座位置,一路上嘴巴一刻不停地低聲罵著司煜。

司煜兩耳不聞窗外事,合上雙眼,一直保持著大爺姿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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