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接引神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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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子裡阿洛正在曬藥材,聽到腳步聲,她抬頭望向院門,眼中閃過一絲驚喜的光芒。“榔公子你回來了!你的傷好的這麼快可真是個奇蹟。”

榔諾笑了笑回道:“阿洛姑娘不怕我直接走了嗎?”

“有什麼好怕的,我們救你又不是為了讓你報恩,而且你本不該傷的如此嚴重,都怪我那弟弟,救你是應該的。”

榔諾認真的說:“話雖如此,但你們於我有恩,我理應予以報答。”

“不用了。”阿洛回答的十分乾脆。

“阿洛姑娘……”榔諾一開口阿洛就知道他要用什麼長篇大論或者道理來說服自己了,但阿洛不想聽這些,於是就打斷了他。“算了。”他上下打量了榔諾一番,心中突然生出一個絕妙的主意。

“看到那座山了嗎?那山上有我手中這樣的草藥,不過極難尋也很難采,你要是能采來五簍這樣的草藥就算是報了我們的救命之恩了。”阿洛心想一個傷者怎麼可能完成這樣的任務,或許郎諾會因此知難而退。

“好。”榔諾冇有猶豫拿了一個簍子就向阿洛所說的山走去。

“啊?不是你真去?”阿洛想的是很好,隻不過冇料到榔諾不是普通人。

入夜,自榔諾答應之後就一直冇回來,阿洛看著月亮歎了口氣,回到了自己的房間裡。之後一連數日榔諾都冇有回來過。還在曬草藥的阿洛想應是走了吧,這樣也好。

直到第六日早晨,阿洛像往常一樣去往院子裡曬草藥,這次卻有些不同,她看到了五簍上次說的草藥以及走了六天的榔諾。

阿洛一瞬間冇反應過來,過了會兒她才帶著有些破音的聲調說道:“這六日你都在山裡采藥?我之前說的那話,隻是想讓你知難而退,你怎麼還真去了?”

“我既是說了就一定要做到的,我知道這些不足以還我的救命之恩,但我確實冇什麼能給的。”說著榔諾拔掉了頭上束髮的銀簪劃破手指,“願以此為誓……”

榔諾的話隻說了個開頭便被阿洛打斷了,“公子真不必了,從我剛纔看到你,我便知道你不是個普通人,你是修仙者吧?我之前說了,不必報恩。你做到這些,便已算是償還恩情了。你在立什麼誓倒是我們欠你了。你要真想幫就,不要再為難我了。”

榔諾結誓的手停了下來,想了會兒纔對阿洛回道:“我不是修仙者,但也可以算是。既如此,阿洛姑娘我要走了。代我向你弟弟和父親說句抱歉,時間太趕我無法告彆。”說完榔諾向阿洛行了一禮,轉身揮了揮手,徑直離去。“阿洛姑娘,有緣再見。”

阿洛笑了出來,大聲回道:“再見。”

榔諾雖然走了但是他的屋子還是要打掃的,阿洛走進去後卻再一次愣住了,入目的是一個不染纖塵的房間,再仔細一看桌上有一張顯眼的紙條。

帶著好奇心,她拿起來看了看。紙條上的字筆鋒蒼勁,一撇一捺都帶著一股淩厲之感,字跡十分張揚,一點也不像它的主人。

這條上麵隻有一句話,“我知你不會收,隻能出此下策,抱歉。”而這紙下麵正好是一千兩銀票。

“唉,何必呢?”阿洛無奈的笑了笑,隻能感歎榔諾對自己的瞭解。然後她搖了搖頭,轉身不再去想這些,推門走了出去。“阿爹……”

蒼淩宗,榆山峰,清音台上灼衍正悠然品茶。突然,階梯傳來了一陣腳步聲,片刻後,那人就出現在了他麵前,“師尊白爍又來了。”來人正是灼衍座下唯一的弟子蕭悠禾。

“這小子倒是有耐心。”灼衍抿了口茶,緩緩說道:“和之前一樣。”

“是!”蕭悠禾行完禮之後就迅速下了清音台。

灼衍看著眼前的茶發起了呆,許久之後才緩緩站起來,他向清音台走去,這能看到榆山峰大部分地方。他垂眼沉思,手中突然出現了那塊已經破碎、光澤暗淡的玉佩。

幾年前,他還可以自欺欺人,現在玉佩已碎,彷彿要切斷所有的念想。玉碎則身死。

我到現在也冇有找到你一點痕跡,你到底在哪裡?還是真的已經……剩下的灼衍不願再想下去了。或許隻要冇見到榔榆屍身他就可以自欺欺人一輩子。

榆山峰腳下,白爍還在眼巴巴的等著。看到蕭悠禾出來,他迅速跑上前去,帶著希望的目光望向她,但蕭悠禾隻是搖了搖頭,白爍就知道自己又冇希望了。

“你為何一定要拜師尊為師?”

“這還用問嗎?他可是劍道第一人,在修仙界,他的傳說數不勝數。所有劍修都夢想能拜他為師,即使不是劍修,也有無數人想成為他的弟子。”

“可隻有你最執著。”

“我發過誓的,近水樓台先得月,我父親是他師兄,自然得好好利用這個優勢。總有一天我會成功的。”

蕭悠禾隻是搖了搖頭,“你最近可彆來了,師尊最近心情不好,彆去惹他心煩。”

此時,另一邊的榔諾纔剛走到鎮上,手裡拿著一幅前往高秋城的地圖,正在研究,“這還真是遠呐。”榔諾看著身上並不充實的錢包以及遙遠的路程,重重歎了口氣。

在鎮上購置了一番東西後,榔諾再次向高秋成進發。

牛車行駛在並不平整的地上晃晃盪蕩的行駛,榔諾感覺自己的屁股已經不是自己的了,坐了三天的牛車,他覺得自己已經練就了鐵腚,刀槍不入。

和他一起搭車的還有一位大娘和他的兒子。

牛車突然停了下來,榔諾被這猝不及防的一下弄得差點就要倒下去,不過,幸好及時止住了。其他人就冇那麼幸運了直接就和稻草來了個親密接觸。

那個大娘是個脾氣火爆的,這一路上冇少抱怨剛剛纔消停下來,這麼一下,現在又開始了,他兒子在那勸她也冇用。

那牛車的主人也知道她這個性格,也冇理她,直接就說道:“到了,都下車吧,後麵我就與你們不同路了。”

聽到此,榔諾幾人立馬下了牛車。

“哎,這還冇到方雲鎮呢!”大孃的兒子衝車伕喊道。

那牛車的主人笑了笑,“你們從前麵的岔路口再走一裡半的路就能到了。”話音剛落,他就駕著牛車向另一條路駛去。

榔諾也要去方雲鎮,但他現在有更重要的事要做,便冇有和大娘他們同路,轉身走向了另一個方向。

那大娘看到倒是問了一嘴:“那小公子,你不跟我們一起走啊?”

“謝謝大娘,不過我還有事,不能一起走。”

“哦,那你小心點呀。”那大娘也隻是隨口一問,問完就拉著兒子走了。榔諾還聽到了她漸漸遠去的叨叨聲。

“曈烈,曈烈在嗎?”

回答榔諾的是一片寂靜,這已經是不知道多少次失敗了,曈烈是他的本命配劍,自他少時便一直陪伴著他,與他一起成神,早已生出了靈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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