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黃河水岸繁華地,平寧城內不安寧

卻說在黃河中下遊一帶,河麵上正忙忙碌碌,人來人往。

黃河以南多為富人商賈,隻因這兒交通便利,氣候宜人,且更有一種風情在此處。

黃河以北人家雖不及南邊富足,卻也鄉風純樸,各有營生。

而在黃河以南,便有一城,名日平寧,在平寧城內若問路人,這兒哪家最有勢力,他們便首指城東秦家地段。

秦家地段產業很大,其中有一平地,水草豐茂,那是養馬場。

養馬場的秦掌櫃叫秦椒,他在這一帶是出了名的,若買馬無一不到他那兒。

因賣馬生意好,便一再擴充地盤,乾脆將城郭後的一塊山地納為己有。

由於那兒山地土薄,蓄水困難,不便耕種,便也便宜了他養馬。

在他手下有一小夥,名曰雲蓬,二十三歲,明眸皓齒,身高近五尺,臉頰輪廓清晰,猶如雕刻大師的傑作,顧客常說他眼神中帶著少見的清澈,如月光照耀在平靜湖麵。

雲蓬是自小在這裡長大的。

因父母在自己尚不記事時離開,將他托付給這秦椒照料。

然而這秦椒每每剋扣雲蓬等夥計工錢,讓他們苦不堪言。

艱難度日的雲蓬逢人便賒賬,借錢。

許多人看到他們便躲到遠處。

秦椒不但剋扣工錢,自小時就將雲蓬教訓打罵,於是雲蓬自是比彆家孩子更早獨立做事。

由於秦椒對於雲蓬來說家大業大,自己又冇個營生,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因此始終冇有離他而去。

雲蓬每每沉思,做著白日夢——“要是有一天人們都知道我這小卒做了大俠,還不羨慕死呢!”

但他自己又是偷懶又耍無賴,秦椒想辦法剋扣工錢,他總是不服地挺著胸膛去和他理論。

他不在乎彆人怎麼看,逼急了也不在乎秦椒趕自己走,雖看似渾渾噩噩的過著日子,卻有一副換不了幾個酒錢的熱心腸。

這天,雲蓬上街買冰糖葫蘆給自己解解饞,在街上見一群人圍著一麵牆,水泄不通。

雲蓬好奇,往人群中鑽去,卻見牆上貼著一告示:“從平寧城向西逆流而上,有一幽州城,近日在城中,由富商少家舉辦賽馬,江湖中有能者皆可參加,前三名皆有重賞,本賽隻為強健體魄,平添樂趣,望各路英雄捧場!”

雲蓬心中正犯嘀咕,“這事在平寧城中,還有誰比秦家更適合參與呢?”

於是掉頭思索,打算去告訴秦椒。

正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低頭思考著如何參與這比賽時,卻聽見路旁有人議論道:“聽聞這次比賽非同小可,若贏得頭銜,便可獲黃金百兩!”

另一人啍一聲道:“哪有這等好事,恐怕那少家另有所圖,或是想集一方駿馬於幽州,或是藉此召集天下勇士能手。”

雲蓬聽罷,隻道:“無論怎樣都好,隻做一試也無妨。”

大大咧咧進了馬場宅院,碰見秦椒,正行色匆匆,卻不知為何事,上前追問:“秦掌櫃意欲何為呀!”

邊說邊笑。

秦椒說:“昨日有一遠房親戚送來一匹白馬,我正想著,這種馬我馬場多的是,他怎會不知道呢?

送這禮物我秦椒可消受不起,而今早, 我欲細端詳那白馬駒,不是有句老話說——是騾子是馬,拉出來遛遛。

我閱馬無數,但這一匹馬看似溫順,實則傲在骨子裡,我剛欲騎它,它便將尾部一甩,後腿淩空躍起,若不是我閃的快,早就臥在病床頭,不是背腫就是助斷,我正找人訓服它,倘若能為我所用,這馬也頗有作為。”

雲蓬聽得出了神,秦椒自顧走了,隻有他還在回想剛纔的話,像是聽到神鬼傳說一般,醒過神來時,秦椒早己不見了蹤影。

他便按捺不住好奇,去馬廄看那匹白馬,卻早己將街上告示之事忘記。

至馬廄,在眾多馬中,一眼便看到那匹白馬——通體雪白,無一雜毛,兩耳豎起,唇厚而大氣,眼神充滿傲氣,馬脊略凹厚而寬大,尾尖粗而有力,似有傳說天馬之容。

雲蓬見它鶴立馬群,也不怎麼動,隻是眼睛看著雲蓬。

他冷冷地打了個寒顫,自知連閱馬無數的秦扒皮(因剋扣工錢,被雲蓬暗起的綽號,即秦椒)也無濟於事,更彆說自己了,但又認為此馬即與眾不同,自有它過馬之處。

若馴服它,去幽州參賽,則大有勝算,於是自己去倉庫中找了一些秦椒以前養馬,相馬的書籍,自己津津有味的翻究起來。

突然,他在窗外看到一個人影匆匆閃過。

“是誰?”

雲蓬叫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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