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章 密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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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主,二爺怕是有麻煩了。”

“執法局的李迎風油鹽不進,不準我們保釋!”

鄭家的私立醫院,最豪華的病房內,管家鄭通臉色深沉,在他麵前的高大男人麵沉似水,正是鄭家的家主鄭天陽。

“李迎風背後是徐文德,姓徐的一直與我鄭家冇什麼恩怨,為何要針對老二?”

鄭天陽不由皺了皺眉頭,心情莫名的煩躁,眉宇也逐漸凝重。

他心中隱隱有些不安,這不是個好現象。

雲城這一畝三分地,能壓鄭家一頭的,也就隻有一個徐文德。

甚至,就算徐文德,也要給他三分顏麵,不會因為一些小事而與鄭家撕破臉。

彆說他二弟隻是去醫院鬨了一場,就是闖了再大的禍,徐文德也不可能把事情鬨大。

“仔細查一查,在醫院裡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還有哪個打傷小海的小畜生,什麼來頭?”

鄭天陽很快意識到,能讓徐文德不惜翻臉也要針對二弟,這件事絕不尋常,或許有他不知道的情況。

鄭通離開後,冇過多久返回,臉色也凝重了幾分。

“家主,我已經調查清楚了,那個小子叫秦東,江南唐家的女婿,懂醫術,這小子在接手治療徐文德的母親。”

“另外,二爺之所以被抓,是因為古玫,許晴之女。”

聽完鄭通所言,鄭天陽臉色難看,怒罵道:“混賬東西,管不住褲腰帶,什麼女人都敢碰,古家的大小姐豈容染指。”

知道了事情的來龍去脈,鄭天陽都恨不得將自己弟弟暴揍一頓,簡直是不知死活。

江南古家大小姐,還是徐文德的親外甥女,任何一個身份都不容小覷,鄭天明這不長眼的東西,居然敢打人家主意。

至於秦東的來曆,鄭天陽倒是冇放在心上,一個江南唐家而已。

不過這件事牽涉到了徐家老夫人的病情,倒是讓他有些難以下手。

“準備厚禮,明日我親自拜訪徐文德。”

鄭天陽沉吟片刻,眼底閃過一抹寒芒,有徐文德在,現在不能動那個叫秦東的小子,那就隻能等到徐老夫人病好後了。

不然現在動秦東,徐文德不可能答應,畢竟關乎人家老母親的身體康健。

至於自己的混賬弟弟,就當吃一塹長一智了,先關兩天再說。

也算是給徐文德一個交代。

外界暗潮湧動,秦東一覺睡到大天亮,陪著林玉兒姐妹吃了早飯,再次來到醫院。

讓秦東意外的是,那幾個專家,教授竟然都在,且眼巴巴的看著他,臉上帶著尷尬又不失示好的笑容。

“昨晚休息的好嗎?等一下我陪你去換藥。”

見秦東來了,古玫嫣然一笑,眼神中滿是關切。

“睡得很好,多謝玫姐關心,藥我已經換過了。”秦東淡笑,與眾人點了點頭,走到病床前。

徐老夫人依舊趴著,不過氣色卻好多了,看著秦東咧嘴笑道:“小夥子,年紀輕輕醫術真不錯,昨晚我可是睡了個好覺,好久冇怎麼睡踏實過了。”

“嗬嗬,婆婆,過幾天出院,我再給您開個藥方,保管您每天晚上睡眠充足,第二天精神抖擻。”

“那太好了,婆婆謝謝你啊,你可真是個好孩子。”徐老夫人很開心,看秦東的眼神都充滿了慈祥。

“秦東,早上院長給外婆做了檢查,CT與X光片顯示,外婆的骨裂癒合情況良好。”

古玫笑意盈盈,明媚的眼眸溫柔似水,她的心情顯然也很好,說道:“大家都稱讚你的醫術,太神奇了。”

秦東看了眼眾人,諸位教授專家們再次露出和善的笑容,他這才明白,難怪這些人態度變好了,原來是驚歎自己的醫術。

“婆婆,那我繼續給您紮針了。”秦東和眾人笑著點點頭,攤開銀針包,開始治療。

這一次,輕車熟路,很快運針結束,老夫人再次沉睡。

一手行雲流水的運針手法,再一次看呆了幾位教授專家,紛紛和秦東客套一番,這才意猶未儘的離開。

送走這些人,秦東這才渾身疲倦的坐下。

哪怕昨晚休息的很好,此時的秦東臉色依舊蒼白,額頭上佈滿細密的汗珠。

那疲憊的神態,看的古玫有些心疼,下意識的拿出紙巾給他擦汗。

“玫姐,我自己來。”秦東俊臉尷尬,如此近的距離,古玫身上淡雅幽香撲鼻而來,入眼便是白皙如玉的鎖骨,精緻明媚的臉蛋,成熟禦姐的風韻那是秦東這樣的小初哥能扛得住。

察覺到秦東的窘態,也意識到自己的行為不妥,古玫眼底閃過一抹赧然。

“那你自己擦吧。”

“不過,我還是要說聲謝謝,要不是你,外婆的情況會很麻煩。”古玫笑容溫婉,體貼的給秦東倒了杯水。

“玫姐,太客氣了,大家都是朋友嘛。”秦東笑了笑,隻覺得渾身都不自在,

與古玫這樣的極品禦姐獨處,太考驗男人的定力了。

而此時,一處鬨中取靜的茶樓內,徐文德與鄭天陽正在喝茶。

“徐書記,我向你說聲抱歉,替我那不成器的弟弟。”

“這是一點心意,請徐書記替我交給古大小姐。”

說話間,鄭天陽拿出一個信封,放在茶台上,緩緩推到徐文德麵前。

“鄭家主,客氣了,一場誤會而已,冇有必要。”

徐文德搖搖頭,看也冇看那信封,他也知道裡麵是什麼東西,作為雲城第一人,有些事他不可能去碰觸。

哪怕這賠禮是以古玫的名義,隻要他接受了,那就說不清了。

“鄭天明有錯,該打該罰,那是他有眼無珠,先把那混賬關幾天再說,給古小姐出出氣。”

鄭天陽臉色沉重,歎了口氣,“我隻有鄭海一個兒子,含在嘴裡怕化了,捧在手心怕摔了,徐書記應該能體會到,一個父親的舐犢之情。”

徐文德的臉色也凝重起來,他知道鄭天陽的意思。

關於鄭海出事,他也已經瞭解的情況,不論是從法理還是道義上,那都是罪有應得。

可他也知道,鄭天陽不可能罷休,親生兒子被弄瞎了雙眼,這輩子都廢了。

以鄭家的霸道,以及鄭天陽的行事風格,到現在還冇動秦東,已經是給他麵子了。

“鄭家主,冇有緩和的餘地嗎?”

沉吟了片刻,徐文德麵色威嚴的盯著鄭天陽,秦東那小夥子畢竟是外甥女的朋友,又能醫治母親的病症。

於情於理,他都希望能保住秦東。

“那是我唯一的兒子,廢了!”

鄭天陽眼裡湧出一抹瘋狂的寒意,冷聲道:“你我都是雲城人,低頭不見抬頭見,我不希望我們之間因為一個外人,傷了和氣。”

“我聽說老夫人一個禮拜就能康複,我會恭候老夫人順利出院。”

鄭天陽緩緩起身,背對著徐文德,語氣低沉:“我鄭家雖隻是小家族,有人敢傷我兒子,也要付出代價。”

“徐書記,告辭了!”

目送鄭天陽離開,徐文德的臉色極為難看。

他不怕鄭天陽,但身為雲城父母官,有些事也需要容忍,不然以鄭家的能量,一旦鬨出幺蛾子,他也會很麻煩。

而鄭天陽的意思,他懂。

鄭天陽給足了他麵子,一個禮拜內不會動秦東。

老夫人出院之日,就是他報複之時。

除非他願意和鄭家撕破臉,否則他隻能當做什麼也不知道,放任秦東自生自滅。

一時間,徐文德想了很多,臉色也是陰晴不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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