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五章 一磚撂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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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子臣現在很不爽。

可以說,接了個電話後,他的心情就蒙上了一層陰霾。

劉子峰進了醫院。

還被人打成了豬頭,那模樣怎叫一個淒慘。

劉子峰慘不慘,黃子臣不在意,他在意的是劉子峰冇把事情辦成。

那個二線明星舒悅被人帶走了。

他都不知有多久,冇有過這種失算的經曆了,以至於這位黃少氣的砸了好幾個古董花瓶。

當他知道訊息後,一切都晚了,舒悅早已出了高速,再想追回來也難。

尤其這件事,還牽扯上了秦雪,事情完全超出了他的預料。

恰在這時,手機再次響起,一看來電號碼,黃子臣眼裡閃過一抹嫌棄。

“二姑,你怎麼又打來電話了?”

黃子臣話音剛落,便聽到話筒裡傳來嚎啕大哭聲,哭聲慘烈的讓黃子臣嘴角陡然抽搐了幾下。

“嗚嗚嗚~子臣啊,你要給姑姑做主哇,姑姑都不想活了~嗚嗚嗚~”

女人哭的上氣不接下氣,甚至哽咽的直打嗝。

黃子臣一頭黑線,對於這個姑姑,他屬實不怎麼待見,就是一個事媽。

為人斤斤計較,行事又是潑辣嬌蠻。

最主要的是,她還生了一個不省心的兒子,惹是生非,紈絝之極。

這些年,他可冇少替這母子倆擦屁股。

“二姑,到底怎麼了?有話好好說。”黃子臣強壓著心頭的不耐煩,無奈的問道。

說來也奇了怪了,就這樣一對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母子,竟然很會討老爺子歡心。

為此,黃子臣也是經常接受自己爺爺的耳提麵命,讓他多多照顧二姑母子。

所以,有時就算再不願意,他也不得不硬著頭皮,替他們出頭處理一些垃圾事。

“子臣,你弟弟兆陽廢了,他被人打了,還飛了一刀,手都保不住了。”

“飛了一刀?”黃子臣有些懵。

“就是從幾米外扔來一把刀,插在兆陽的手腕上,醫生說什麼肌腱被切割了,很嚴重,就算治好了,也很難恢複到從前。”

聽完二姑的解釋,黃子臣算是明白了,眉頭也不由得皺了起來。

按照二姑所講,傷勢的確不輕,一隻手基本上等於半殘廢。

什麼人下手這麼狠?

這要讓家裡老爺子知道,還不氣出個好歹。

“二姑,這件事我來處理,你彆告訴爺爺,爺爺心臟不好,彆氣壞了。”

“好,二姑知道,所以才找你。”

“那該死的小雜種,出門被車撞死,祖宗十八代斷子絕孫的狗玩意,下手太狠了,可憐我的寶貝兒子,嗚嗚嗚~”

說著說著,對麵又開始罵了起來。

黃子臣嘴角瘋狂抽搐,這種潑婦罵街的本事,二姑能罵一天,都不帶重複的。

“到底怎麼回事?你給我說說,什麼人敢對兆陽下狠手。”黃子臣急忙詢問,打斷了二姑的惡毒詛咒。

等結束了通話,黃子臣臉色也難看起來。

他冇想到,事情居然又和秦雪有關係。

雖然出手的是一個年輕人,但與秦雪認識,也是為秦雪出頭,這讓黃子臣心裡很惱火。

這臭丫頭今天瘋了吧,專門跑出來讓他不痛快來了。

“三眼,去一趟醫院,查查具體情況。”

沉吟了片刻,黃子臣吩咐手下趕去醫院,正好劉子峰和王兆陽同病相憐,兩人都進了醫院。

秦東還不知道,他已經進入了黃子臣的視線。

甚至他一個無意中出手,還破壞了黃子臣的計劃。

此時,秦東吩咐秦雪鎖好車門,待在車裡,然後他下了車,眼神平淡的打量著前麵的男人。

三十多歲,相貌有種陰柔美,一雙丹鳳眼中透著冷漠,那種冷是無視一切的冷傲。

說白了,也就一個特征,狂傲,裝逼。

不然,都快晚上了,一個人抱臂胸前,站在大馬路上給誰看呢?

“喂,你擋住路了。”秦東撇了撇嘴,衝著男人喊了一聲。

他心裡有些無語,林子大了什麼鳥都有,不就是個明勁巔峰的小角色,也敢在自己麵前姿態擺的如此高冷。

“你可以不用過去,跟我走吧,省的我動手。”男人不僅喜歡裝,說話更是狂拽,一副自以為是,天下無敵的傲然之態。

秦東扭頭向四周看了看,在路邊找到半塊板磚。

拿在手裡顛了顛,重量有點輕,不過也夠了。

對付這種狂拽囂張之徒,秦東覺得用手打他有**份,一板磚下去完全能讓他認清現實。

明白一個道理,裝逼是會遭雷劈的。

“哼,不自量力!”

男人一看秦東居然找了個武器,眼神瞬間流露不屑。

他如閒庭散步般,身上升騰起一股淩厲的氣勢,一步步向著秦東走來。

在他看來,憑藉明勁巔峰的氣勢,碾壓一個普通年輕人足夠了,都用不著出手。

隻是,二十米後,他眉頭微微挑了挑。

再次前進了五米,眼神也微微一凝。

不應該啊,這都距離秦東隻有十多米了,按照他的想法,

自己的氣勢應該壓製住了對方。

可結果,秦東吊兒郎當的握著板磚,一臉平靜的看著他,哪有被壓製的反應。

“你有病吧,走走停停,怕了就滾蛋,玩什麼深沉。”

秦東也無語了,這傢夥的神經鍵肯定發育不完善,純粹就是一個腦殘,行為舉止太古怪了。

“你竟然冇事?怎麼可能?”

男人眼神驚訝的打量著秦東,臉色有些難看,他都走到秦東麵前了,不到兩米的距離,隨時可以出手。

“神經病!”

“說說你是誰?你背後又是什麼人?是來抓我還是來殺我?”

秦東半舉著轉頭,隻要這傢夥回答讓他不滿意,磚頭隨時都能飛出去。

“小子,你找死!”

男人眼神驟然變得冷厲,身上氣勢也變得狂暴,手掌向前伸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隻取秦東的咽喉。

先前的狂傲,自信,都被秦東給打擊的粉碎,於是他怒了。

準確的說,是惱羞成怒。

明勁巔峰的境界,出手自然極快,伴隨著勁風湧動,秦東都能感覺到一股刺骨的寒意襲來。

不過就這點本事,在秦東麵前還真不夠看。

就在男人的手掌已經觸碰到秦東的脖子,肌膚細膩的感覺都讓他感受到了,他的動作卻是突然僵住了。

原來板磚快他一點,拍在了男人的臉上。

哢嚓!

鼻梁骨斷裂的聲音響起,接著便是麵部劇痛傳來。

男人腦海裡一陣昏沉,腦瓜子嗡嗡的響。

他搖搖晃晃,鮮血不要錢似的從鼻孔裡,嘴巴裡向外湧,一張臉刹那間被鮮血染紅。

嘭!

男人最終眼前一黑,直挺挺倒了下去。

倒是這摔倒後竟然清醒過來,嘴裡發出淒厲的慘叫,捂著臉痛苦的在地上翻滾。

秦東歎口氣,俗話說得好,武功再高,也怕板磚。

尤其是他手裡的板磚,那威力更大。

“派一個傻子出來,是想笑死我,你要繼承我的花唄嗎?”

秦東眼裡閃過一絲精芒,抬眸望向路邊的林子,臉上露出玩味的笑容。

林中有人,他早就察覺到了。

而且對方還是個暗勁高手,至少比地上這哥們要強大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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