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9章 花車顛啊顛,歸終閉上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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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車顛啊顛,歸終閉上眼。”

“回想起那幾個盜寶團,感覺更火大了,也能理解鐘離為什麼會動怒了。”

“留雲借風真君把歸終機從弩炮改成密集陣了。”

『留雲借風真君問道:“你在看什麼?歸離原嗎?”』

『萍姥姥淡淡說道:“在看這片山水。”』

『“人死如燈滅,仙人亦然。或許終有一日,我們都要塵埃落地。回到紅塵中去。”』

畫麵中,歌塵浪市真君化作萍姥姥的模樣,隻留下一個佝僂的背影。

“姥姥聲音好好聽!而且她明明可以像甘雨和帝君那樣化形,卻偏偏變作姥姥的樣子,雖然很慈祥,但我還是想多看看那萍姥姥年輕時候的樣子啊啊啊!”

“確實,聲音很空靈。”

“明明是刀還是認真看完了。”

“這幾段畫的是真好啊。”

留雲借風真君繼續道:“本仙生性淡薄,情感內斂,又不喜交際。與歸終的交集,是由對機關術的研究擴展開去。”

派蒙毫不留情的吐槽道:“可我看你挺多朋友,挺能聊天的呀……”

“人前不露怯,不意味著本仙喜愛結交朋友!”

“這叫做開朗的內向。”

留雲借風真君淡淡說道。

“《開朗內向真君》。”

“其實和心海有些相似。”

“確實,我能理解。”

留雲借風真君感慨道:“說到底,本仙可不像歌塵浪市。她性子颯爽又不失細膩,還能言善道,和歸終的友誼,比起我來隻會有增無減……”

“這兩人過去曾是對手,屢次以作曲較量,那個『滌塵鈴』啊,就歸終的得意之作。既能編曲,又能演奏……”

“奇怪……”派蒙攤了攤手,“我還一直記得『滌塵鈴』是萍姥姥問『老朋友』要來的呢!”

“還說過她年輕時愛漂亮…什麼什麼的。”

“歌塵浪市愛漂亮?”留雲借風真君輕笑一聲,“哈…得了吧。”

“這鈴鐺裡有傷心往事。而且,一定是時機不對,她才故意那麼告訴你們。”

“至於『老朋友』,還能有誰?”

“哪會兒歌塵浪市聽說有個名叫『鐘離』的人想借用鈴鐺,立刻就猜出那人是帝君,並且,已經做出了重大的決定。”

“這麼多年下來,有些事,我們彼此還是有數的。”

派蒙驚訝道:“居然是『暗號』嗎?真、真有學問…”

“被你打了個岔…我說到哪兒了?”留雲借風真君輕哼一聲,“哦,想起來了。”

“『滌塵鈴』以機關術驅動,非常適合用於伴奏,在後來送仙的儀式中,屢次起到作用。”

“歌塵浪市後來特意索走它,並非是為創作哀樂。她每次搖響鈴鐺,傳出的都是歸終所做的那一曲。”

說到這裡,留雲借風真君不免有些感慨。

“她倆在音樂上一度有過觀念碰撞,誰都冇想到,歸終逝去,歌塵浪市鳴琴追憶,二人從前各自譜寫的旋律竟逐漸融合……”

周圍的幾位聽眾也都陷入沉默,為她們之間的友誼而感歎。

“《終將成為你》。”

“終於變成了你的模樣。”

“就像歸終一直陪伴著她們。”

留雲借風真君繼續道:“歌塵浪市從前也愛熱鬨,喜酒好歌…歸終走後,她卻不再愛陪伴,時常一個人坐在山頂,撫琴而思。”

“時而悲傷,時而舒緩,時而又情緒激昂…”

“不知過了多少年,她似乎終於編出一個滿意的曲調來,便向雲中奏樂,以示慶祝。可惜,我隻聽她彈過那一次。”

“說起你們在追查的那件事…或許,楓丹人的祖先就是在此期間不幸落水,被歌塵浪市所救吧。”

留雲借風真君猜測道。

“我一直以為是歸終……”

“怪不得歸離原的音樂總覺得有些悲傷。”

“一曲肝腸斷,天涯何處覓知音。”

“欲將心事付瑤琴。知音少,絃斷有誰聽。”

不過聽完留雲借風真君的話之後,派蒙卻有些不解。

“可是…為什麼滿意的曲調隻彈過一次?”

“是啊,我也好奇的很。”留雲借風真君悠悠道:“實在忍不住,就問她,既然費瞭如此大的力氣改編,又為何不再彈奏。”

“她那時說:『琴絃未斷,知音已逝,留雲,你說,此曲又當訴予何人聽?』”

派蒙也被觸動了,“嗚…萍姥姥…”

甘雨開口道:“我隻記得自己小時候受真君照料,魔神戰爭結束後,就留在了璃月港踐行『契約』。”

“與歸終雖也曾有過幾麵之緣,卻不知原來還有這般過往…”

“歸終其人頗有遠見,卻太早離我們而去。雲海洞天內手稿尚未寫儘,留白處…空餘懷念。”

“若不是你們要尋找那位仙人,這些往事,恐怕也會被一同封存在塵沙之中吧。”

留雲借風真君搖了搖頭。

“超越世界樹的備份服務瞭解一下?”

“熒算是提瓦特的活曆史書了。”

“歸終死的太早了,而且幾乎不可逆,她的死也直接促成了璃月港的建立。”

“話說,如果煙緋爹和留雲一個輩分,那甘雨和煙緋確實算是同輩。”

真君朝看去,“熒,現在你已知道,出手救人的仙人正是歌塵浪市真君,你打算向她提起這些嗎?”

甘雨問道:“真君擔心…阿萍也會為此難過是嗎?”

“正是。”留雲借風真君點頭道:“無論對本仙,還是對歌塵浪市來說…故友逝去,都是一件不願多談及的悲傷之事。”

水友們紛紛猜測起來。

“估計她已經放下了,煙緋,瑤瑤,香菱這三個徒弟都開朗的很。”

“已知…求甘雨的輩分。”

“阿萍……這就好像我聽到天叔喊甘雨姐姐一樣震驚。”

甘雨緩緩道:“但我冒昧地想,或許…這也隻是真君您的猜測?”

“哦?此話怎講?”

真君有些不解。

甘雨解釋道:“您看,我在璃月港內守望得久了,見到的彆離也多。親人與好友逝去,這份苦痛,我是明白的。”

“但城市也好,人也好,總是在向前。”

“阿萍為人剔透,一定早已明白這個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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