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九十九話 雲國邊境大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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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國邊境,軍隊大營中。

整齊的士兵守在兩旁,隻見圍在中間的有兩人,其中年紀較小的是大將軍的兒子,而另外一個士兵,則是安排他傳授搏擊的師傅,因為世代為將,從小就開始訓練自己的子嗣。

大將軍則坐在一旁監督著,雖然說現在僅存他一個兒子,可小傢夥天賦極高,十分受寵愛,但願以後長大能繼承自己的位子,現在的他可是未來的希望,所以不能有一絲鬆懈。

剛放下杯子,就聽到疾馳的馬蹄聲,扭頭看過去的瞬間,將士拉緊韁繩,立馬跳了下來,單膝跪下,把卷軸雙手奉上。

“稟報大將軍,有密函到”

一眼便就認了出來,這是四大家臣,相互聯絡的機關卷軸,若非是四家的後人,是完全打不開這東西的,因為由玄鐵青銅所鑄,並且需要用特殊的鑰匙才能夠打開,如果強行用外力打開的話,裡麵的特殊液體會立馬焚燒起來,將裡麵的書信完全燒燬。

雖然不知道為何現在會收到卷軸,但也能夠猜想得到,肯定是左率有了新的進展,之前也隻有兩人見過麵,至於那個妙手回春的柳西卿,現在恐怕已經躲起來,不會把自己暴露出來,雖說他的武功不弱,但每個人所擔負的責任不同,既然救活了二公子,必定會修養一段時間。

接過卷軸,從腰間拿出鑰匙,小心翼翼的往裡麵塞去,還真是一把古怪的鑰匙,雖然是圓形的鑰匙,可邊緣上凸起的形狀很奇怪,並且是很長的一把,跟卷軸一樣長。

隨著插入第一個齒,旋轉一圈,聽到裡麵的機關聲,開始反轉卷軸,竟然從後麵露出一個小孔,接著黑色的液體流出來,等到最後一滴落下,僅僅憑著陽光的照射下,開始燃燒起來,看來這種東西極其易燃。

手下看到立馬端起一旁的水桶,直接往火焰上澆了上去。

大將軍完全不在乎,接著往裡麵插去,又旋轉了一圈,機關開始哢哢轉動起來,接著外麵的玄鐵殼整個脫落下來,又照剛纔的方式,反轉卷軸讓黑色的液體再次流出來,最後直接把鑰匙插到頂,旋轉一圈,拔出鑰匙的同時,帶出裡麵的密函。

隨手把手上的青銅殼扔到一旁,隨著黑色的液體流出來,整個殼燃燒起來,手下急忙開始撲滅火,因為已經好久冇見到,新兵看到這樣奇特的卷軸,雙眼瞪大目不轉睛的看著。

大將軍收好鑰匙,開始仔細閱讀著裡麵的內容,已經不再關心兒子的訓練。

外出的將領已經趕回營地,手下過來幫他牽著馬,縱身跳下來的瞬間,著急的開始發問起來。

“將軍現在身在何處?”

士兵拉住韁繩立馬開始回答。

“將軍在練武場,陪少爺練武”

把手中的鞭子扔給他,左手搭在佩劍上,開始大步邁開,往練武場趕去。

慌張著急的來到大將軍麵前,雙手握拳行禮,低著腦袋大聲講出話。

“將軍”

等了片刻冇有得到反應,這時才慢慢把頭抬起來,原本以為是他冇有聽到,可當看到他手中拿著書信,認真的看著裡麵的內容,不敢有任何打擾,第一眼就認出了書信的紙,隻有密卷纔會用的紙張,一定有什麼大事,所以不敢再講出話來。

小少爺練的氣喘籲籲,端起碗大口大口的喝水,扭頭過來大聲呼喊,將軍也完全冇有聽到,將領也隻能這樣呆呆站在原地,直到感覺到有人扯自己的褲腿,才低頭看去,竟然是小少爺跑了過來,微笑的相對著。

“叔叔,你終於回來了,正好可以陪我玩兒,就師傅的身手,根本不是我的對手”

因為他年紀還小,又是將軍的寶貝兒子,換做是誰,也不敢動真格教授他,他要是有個什麼閃失,大夥的腦袋可是不保,正因為是這樣,纔會叫普通的士兵傳授他搏擊,而不讓有真功夫的人,跟他相搏。

已經是大將軍的第四個兒子,前麵兩個兒子,因為跟著自己打仗全部死在了戰場上,第三個兒子,也在上一次的大戰中犧牲,還算老來得子,又的這一個兒子,所以格外的要疼愛,雖然不是很受寵,但也算是大將軍的寶貝,誰也不敢得罪。

伸手打算把他推到旁邊,在將軍麵前還是得嚴肅些,絕對不能這般嘻嘻。

“天賜,去一邊玩去,叔叔還有事要跟將軍彙報,等會兒再來陪你玩”

小孩子竟然當場耍起孩子氣來,不停的拽著他的盔甲,說什麼都不打算鬆開手。

然後就聽到了將軍開口。

“天賜,不好好練你的武,胡鬨什麼?你可不是三歲的小孩,不知道軍隊的規矩嗎?這成何體統,一邊去”

將軍已經站起身來,信中的內容已經全部看完,把手抬起來放在火爐上,讓其燃燒成灰。

自己的父親發話,自然是必須要遵從的,不敢再跟他糾纏下去,握拳鞠躬行禮。

“兒臣先告退”

將領再一次的行禮。

“稟報將軍,已經放了很多江湖人士進城,是否還需要繼續放行?”

看完信的他,不再是剛纔的神態,變得高興起來,說話都溫柔了許多。

“不用再去管那些傢夥,都是混江湖的,對我們的計劃冇有任何影響,他們要是還想進的話,隨他們的意吧,不必刻意檢查,直接放行”

領命然後放下手臂,把腦袋抬了起來,走到將軍的身旁。

“不知接下來,將軍有什麼計劃,我等應該做些什麼?”

大將軍並冇有著急講出來,反而開始外前邁步,抬起手往前指去。

“回內府,我再詳細的跟你講,馬上時機就成熟,有的是事情讓我們去做”

隻能跟在他的身後,看到他今天的氣色甚好,冇有以往嚴肅,整日愁眉苦臉著,看來信中的事情,讓他變得愉悅起來,自己作為心腹,一直以來都是他的左膀右臂,不論多大的事情,都會跟自己商議,之所以要離開練武場,隻能說明,現在的計劃,不能讓太多的人知道。

這麼多年跟在他的身邊,學到的東西可是不少,更能夠明白一件事情,作為軍人來講,將就是將,而兵就隻能成為棋子,所以很多的事情,是不能夠讓他們知道的,他們能夠做的就是忠心,還是接下指令,然後去執行,除非是死,否則都隻能按照命令來行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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