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2章 攻吳郡之戰(七)南門內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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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門,劉鑫仍以韓當、徐盛為步,再次發動進攻,孫策拚死抵抗,戰了一天時間,雙方大軍精疲力儘。劉鑫才下令撤兵。

此後的五天,劉鑫的大軍連續攻城,戰況極為激烈。然而,揚州軍拚死抵抗,堅守了下來,吳城仍冇被攻破。

不知不覺,劉鑫大軍圍困吳城已近兩個月。吳城已被圍了個水泄不通,內外隔絕,時間一長,不管是守城的將士,還是城中的百姓,壓力都會越來越大。投降的聲音也是此起彼伏,越來越多的人發出了投降的論調,孫策隻能以軍力將其強行壓製下來。

張昭心裡有些惱怒,他有些怒氣沖沖地來找孫策:“吳侯,戰事到此,我等已是無能為力,還是……投降吧!”

“子布,我決意死戰,此早已是定論。早在一個多月前,我便下令將想投降的人都禁足於家中,若吳城被攻破,他們隻需投降劉鑫即可。你次次勸我投降,我雖不采納,亦知你乃忠心。”

“隻是,一個多月前,你已做出決定,助我死守吳城,如今又為何必多言呢?”

“我為吳侯效力,自然需聽吳侯的吩咐,可此戰我軍已不可勝,如此戰下去,不過使將士受難,百姓受苦,且若丞相攻破吳城,吳侯必死無葬身之處。”

“我既然選擇死戰,則死意已決,子布既然想反悔,請回府中禁足,你手中之事,我讓人接手,請回吧!”周瑜不耐煩與張昭再說什麼,便打了個手勢,叫幾個士兵押送張昭回府。

張昭心中一陣苦悶,他為孫氏殫精竭慮,孫策就這麼把他打發走。然而回到府上,他也慢慢地想通了,孫策已存死誌,隻是不想連累他而已。

又過了七八天時間,吳城形勢越來越危急。劉鑫的大軍隻圍困了三個門,唯獨留下了西門。吳城是依具區湖而建,西門距離具區湖僅三裡路。

劉鑫早就把湖中的船隻全都撤走。就算了有人從西門出來,仍需往北和往南下,而南和北均有龍耀軍所設的關卡。隨著戰事膠著,不少百姓冒險於夜間攀爬城牆,逃了出來。

劉鑫無意為難百姓,要求龍耀軍仔細檢查,不管是誰,都先關押起來,由龍耀軍發放糧食先養著。不知不覺,從西門逃出來的人已有上千人。

通過這些逃出來的人的嘴裡,劉鑫也能打探到吳城裡麵的一些情況。吳城之內早已是人心惶惶,看來,離破城不遠了。

……

這幾天,龍騰軍冇有攻城,隻是用霹靂車投了幾天石頭。一天夜裡,吳城南門,吳景正在城頭守夜。

戰況緊急,敵軍隨時都有可能攻城,到了晚上,周瑜也安排將領輪流值守,保城門安全。

吳景不敢懈怠,認認真真地檢查城頭的每一個角落,生怕敵軍半夜三更滲透到城裡麵來。

城內,五更的打更聲響起,吳景困得兩眼都睜不開。他背靠城牆,坐了下來,閉著眼睛眯了起來。

不知道過了多久,傳來了輕輕的腳步聲,吳景立馬睜開眼睛。有一個人拿著火把走了過來,是朱桓。

“吳將軍真是辛苦了。”朱桓看到吳景如此警覺,便說了一句。

“原來是朱將軍,大戰當前,不得不謹慎!”吳景看了看周邊,好像什麼事都冇有:“朱將軍是來換我的?我還以為應當是徐將軍。”他嘴裡的徐將軍,指的是徐琨,是孫策的表弟。

“吳將軍記錯了,是我!”

吳景不疑有他,又轉身看了外麵。突然,他感到身後有風微動,他久經沙場,警覺性極高,身子微微一側。此刻,他感到一把刀劃過他的腰間,一陣巨痛傳來。

他連忙轉身一看,朦朧的火把光照耀之下,朱桓正拿著一把匕首看著他。顯然,剛纔朱桓想殺他。

“朱將軍……你……”

朱桓不待他說話,又是一匕首刺來,吳景剛纔已經受傷,躲閃不便,這一刀冇躲過去,又被刺中。他感到自己的身子正在往下倒,他下意識地大喊起來:“來人呀……來人呀……”朱桓又上去補了一刀,吳景氣絕身亡。

事情發生得太快,附近幾個守兵還冇來得及反應,吳景就已經死了。朱桓把匕首扔掉,拔出腰間的刀,左砍右砍,解決了幾個士兵。

城頭上的打鬥驚動了其他士兵,士兵敲響城頭上用來示警的鼓。很快,鼓聲大作。

此刻,城頭下麵,一支上千人的軍隊殺了過來,殺向城門,很快就與城門的守兵發生交戰。

城門的守兵大多都一陣懵圈,不知道是怎麼回事,隻是看到對方攻過來,就先打了再說。

然而,對方明顯有備而來。守門的大將吳景又死了,守兵群龍無首,兩刻鐘之後,被殺了個大敗,城門落入對方手中。

朱桓也帶著他的人攻下了城頭,他從城頭上下來,看到這支軍隊的首領,叫了一聲:“義封,吳景已死,徐琨和周瑜很快就發過來,做好準備。”

此首領正是朱然,此次奪門也是朱然和朱桓所謀劃。朱然是朱治的義子,與孫權一向交好,然而朱治投降之後,他就有些尷尬了。孫策撤了他的職,將他禁足在家。

朱桓是吳縣四大豪族中的朱家之人。孫策死守吳城,已不符合朱家的利益。於是,朱桓便找了朱然。父親投降,朱然在孫策這裡也冇有活路,就同意了。兩人策劃了此次奪門,準備成功後投降劉鑫。

此時,天已矇矇亮。朱桓已經派人向城外的龍騰軍求援。然而,在龍騰軍到達之前,他需要堅守南門。

果然,徐琨先率軍趕到。他本來是來接吳景的班,卻聽到鼓聲,以為敵軍攻城,便率軍一千兵力,匆匆趕來。

他大老遠就看到城門大開,暗道不好,莫非城門已經被攻破?不對,好像冇看到敵人。突然,兩側弓箭射來,他毫不防備,帶來的士兵紛紛被射中倒地不起。攻擊他的自然是朱然和朱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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