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臨時抱佛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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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河河畔,一座土城燃起的大火讓藍天變色。在滾滾濃煙的映襯下,一支精甲騎軍快速跨過黑河,走進了茫茫草原。

走在最前麵黑色大纛下的,是一位銀甲白袍騎白馬的年輕將軍。

隻是,這將軍太年輕了,身後的那支看上去威風凜凜身披甲冑的隊伍當中,也時不時地有人墜馬。

每次有人墜馬的喊聲傳來後,蕭冉都撇撇嘴,做出一副不可理喻的樣子。

你們在西胡好歹也呆了十年了,怎麽連最基本的騎馬也搞不定?

隻好在行軍途中慢慢錘鍊了。蕭冉想著,隻是不要遇到大股的狼兵。自己讓那個頗懂狼兵規矩的老何在前麵探路,遇到那些胡人也好矇混一下。況且還打了忽利台屬下的大纛,想必那些胡人不會起什麽疑心吧。

自己來此時,快馬加鞭也走了二十多天,現在回返,偌大一支隊伍,少說也要走三十天。這麽長的時間,也不知道那個小丫頭怎麽樣了,是不是已經得了羊,把那三百人換了出來。

蕭冉這麽想著,心裏也就越發的耽心那個動不動就對自己冷臉的小丫頭。

可著急也冇有用,身後不斷傳來落馬之人的驚呼聲和那些騎在馬上的人的嘲笑聲。

這樣真的不行,不說自己帶著的是一幫烏合之眾,至少也是拚湊起來的雜牌軍。如果碰到狼兵,估計被衝散的可能性會很大。

蕭冉曾聽獨臂漢子講過狼兵作戰時的樣子,他們依仗弓馬嫻熟,與王朝軍隊作戰時,先是弓箭齊發,然後便是飛速衝鋒,隻一個衝擊,就有可能將王朝軍隊的戰陣打亂。

能抵擋住此戰法的,隻有自己那個大將軍老爹。他將身披重甲的三千邊軍精銳布在軍陣最前麵,以此來應對狼兵的箭矢,身後的輕騎步卒便不至於在箭雨之下亂陣。

蕭冉覺得,這事有些像那個“排炮不動,必是十縱”的傳說。

而自己帶著的這支冒牌精甲,恐怕擋不住胡人的一次衝擊,隻在那箭雨下便會潰不成軍。

傍晚宿營時,蕭冉將獨臂漢子和老何都喊到了自己身邊,如此這般的交待了一番。然後,獨臂漢子邊和老何匆匆離去。

“公子,這些人少則而立,多則不惑,你讓那李將軍和老何這般錘鍊他們,可是要與那胡人廝殺不成?”老秀纔看到蕭冉獨自坐在火堆旁發呆,便湊過來說道。

“先生,此去千裏之遙,路途險阻,況且還有虎視眈眈的狼兵,不這樣做,如何能回去?”

“隻是,他等都是尋常百姓,怎麽會與人對陣啊?”

“先生,那胡人不打仗時,不也是尋常人家牧羊的嗎?”

胡人馬上為兵,馬下為民,蕭冉早有耳聞。那些在土城為奴的東土人,雖說被擄掠來之前,大多數是尋常百姓,可哪一名王朝將士生來就會拿刀?

“練練總是好的,起碼碰上那狼兵可以抵擋一二。”蕭冉說話的時候,已看到那些人在獨臂漢子的指導下,學那劈砍之術了。

還有一些人,則拿著繳獲來的弩機,在老何的指點下,做著瞄準放箭的樣子。不過,好在他們現在用的是連發弩機,要比那長弓好掌握,也比長弓的殺傷力大。

“公子,老朽已年逾五十,這提刀引弓之事便不必了吧?”老秀才惶惶然的說道。

蕭冉笑了笑,心說隻有我等都死光了,才輪的上你拿刀。

“先生,如果真的遇到陣仗,你且記得一點,就是躲在人堆後麵。”蕭冉半開玩笑半認真的說道。

“我定記得、我定記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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