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3章帶俘校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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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十七郎按照蕭冉教給他的,從那些戰俘裏找出一些伍長,當場將他們升做校尉,而且是帶俘校尉。

帶俘校尉是做什麽的?簡單點說就是管理那些戰俘的,在簡單點說就是自己管理自己。

就這樣,原先要分心管理五千多人的事情,變成了管理五十餘人。張十七郎把這五十名帶俘校尉叫做一處,將責與權劃分了一下,那就是他們手下有鬨事的或者是逃跑的,這帶俘校尉便要吃軍棍,嚴重的就要掉腦袋。

當然,作為回報,張十七郎會尊重這些帶俘校尉,至少讓他們吃飽穿暖,夜間睡下後,也不收取他們的衣服和鞋子。天氣寒冷,冇了衣服鞋子,你就是讓他們逃跑,他們也不會走。

伍長,平時管著十幾名士卒,有管理經驗,且對校尉一職有想法,所以,張十七郎這個辦法正對他們的心意。

張十七郎還說了,若是有人表現的好,定然稟報蕭爵爺,到時有賞賜不說,還能做個有委任狀的正式校尉。而且,張十七郎還說了,不要再想著南詔軍了,南詔軍必敗,到時樹倒猢猻散,還不如趁此機會以後就跟著蕭爵爺,定然有好前程。

那些伍長想了想,黑杆兵都已經降了,看來南詔軍前途不妙啊!

於是,在張十七郎連哄帶騙之下,他們做起事來也甚是用心。等到南詔王被擒獲的訊息傳來後,他們再看見張十七郎的時候,臉上便是一副諂媚的笑容,做起事來也更加賣力了。

就這樣,張十七郎隻帶著幾百黑杆兵,與五千多戰俘一起,將數百車糧草運到了永安城北門外。

他們到達此處後,看到接應他們的人是蕭爵爺派來的那位韋將軍。

“蕭爵爺有令,糧車暫時停在此處,先不要進城。”韋將軍騎在馬上,表情嚴肅的說道。

張十七郎看到北門外圍城的南詔軍已經被韋將軍帶著的那些黑杆兵殺散了,而永安城的北大門依然關閉著,便一邊疑惑的看著韋將軍,一邊下令讓糧車停下。

“韋將軍,蕭爵爺可是有別的安排?”

“什麽安排我不知道,我等遵令便是。”

張十七郎明白了,這韋將軍也不知道蕭冉要做什麽,便又下令,命那些運糧的戰俘城外紮營,做好過夜的準備。

這時候,就聽見北大門咿咿呀呀的敞開了,接著從城門裏走出一隊人來。

韋將軍看到為首那人雖是滿臉菜色,但身上的官服卻整潔如新,一看就是一名王朝大官,便趕緊從馬上跳了下來,抱拳等著那人過來。

張十七郎看到那人後,也學著韋將軍的樣子做行禮狀。

那人走近後,看著眼前這兩位戰將,拱手說道:“敢問兩位將軍可是蕭爵爺的部下?”

兩人齊聲回道:“我二人正是蕭爵爺的部下。”

那人頷首說道:“好、好,果然是強將手下無弱兵,隻看兩位將軍的虎姿,再看你等帶著的這些士卒,便知道蕭爵爺帶兵有方。”

兩人聽了這話後,轉臉相互看了看,都是一臉不解的樣子。別說是韋將軍的黑杆兵了,就是張十七郎帶來的那些人與蕭冉也不搭邊。

“這些都是戰俘,我奉蕭爵爺之命,讓他們運送糧草。”張十七郎說道。

“我所帶士卒,皆為南詔山中的山民,是昨日纔跟了蕭爵爺的。”韋將軍也說道。

那位大官一愣,臉上的表情接著便複雜起來。

先前城門上的士卒回報,說是有一支隊伍打著並州軍的大旗來到城外,將那些圍城的南詔軍殺散了,北門外已是冇了叛軍。接著,又有士卒來報,說是來了一支運糧的隊伍,隻是,不知道是哪方的。冇旗幟,所穿衣服也甚是奇怪,說不上是那支隊伍,反正不是王朝士卒所穿的衣甲。

不明究竟的這位大官隻好來到城門上,最後看到這兩支隊伍原來是一家的,便命人打開城門,帶人出來了。

可第一個馬屁竟然就拍歪了。一隊戰俘和一隊昨日纔跟了蕭冉的叛軍,此時就在城門外,這位大官莫名有些恐懼。

“好好,你等且在這裏,本官先回去了。”這位大官一邊有些尷尬的說著,一麵想轉身回城。

“慢著。”張十七郎突然說道。

那位大官身軀一震,然後便看著張十七郎說道:“這位將軍還有話說嗎?”

張十七郎看了他一眼,然後指著他身後那些人說道:“他們快餓死了吧?”

那位大官看看那些隨從,心說別說是他們了,就是我自己也快餓死了。可他為了麵子,還是對著那些隨從咳了一聲。那些隨從聽到咳聲後,便收回了直勾勾的眼神。

那些戰俘得到紮營的命令後,便開始修整吃乾糧,那位大官帶來的隨從見到後,uu看書

.uukanu.co便盯著他們手裏的乾糧不放了。

“苟且活著,讓將軍恥笑了。”

說完,那位大官無力的揮揮手,示意回城。

“慢著。”張十七郎又喊了一聲。

那位大官又轉過身來,兩眼無神的看著張十七郎。出城時還想著求他們將糧草運進城中,可知道這些人都是戰俘和先前的叛軍時,他心裏也冇底了。

“來都來了,怎麽也得讓你們吃一頓飽飯再回去。”張十七郎說道。

“什麽?”這位大官有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了。

“俗話說,飽漢子不知餓漢子饑。豈不知,這飽漢子先前也是餓過的。想當初在西胡草原時,蕭爵爺和我等一樣,都曾飲雪含氈,在西胡捱過餓,知道這捱餓的滋味。所以,他不止一次的說過,遇到捱餓的人,即使我等手中隻有一張盔餅,也要掰下半塊來給他。”

說到這裏,張十七郎招手讓一名帶俘校尉過來,讓他拿出一些盔餅來,送給這些從城裏出來的人。

那些人連感激的話也顧不得說了,一個個捧了盔餅低頭啃著,還不時地被噎的咳幾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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