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零一章 白雪告狀(拜年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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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表示對長輩的尊重,房靜親自上廚做菜,蘇牧拿出了珍藏好多年的茅台酒。

酒過三巡,蘇寶章擱下筷子,捋著鬍鬚說道:“老二,你乾得不錯,我們全家人都在為你高興。”

房靜皺了一下眉頭。

這說的是什麼話!難道蘇牧就不是你的家人嗎?

蘇牧眉頭稍微抖動了一下,若無其事地說道:“爸爸,要不是青雲江堤突然崩潰,也不會有這種好事輪到我的頭上。”

“嗯,二弟這話說得不錯。可惜,我就冇有這樣的福氣。”蘇梁自怨自艾地喝下了一杯酒。

他隻顧說泄氣的話,就連妻子瞪眼的動作也冇有看到。

房靜撇了一下嘴角。

憑你這種貪杯的德行,機遇送到身邊也會被你錯過。

大兒子的這副模樣,就連偏心的蘇寶印也看得連連搖頭。

他組織了一下詞句,關心地問道:“老二,蓉蓉今年暑假應該畢業了吧。”

看到蘇牧點頭,他繼續說道:“轉眼工夫,這孩子已經30歲,到了嫁人的時候啦。”

蘇牧皺了一下眉頭。

意識到爸爸和大哥的到來,絕對不是隻為融洽家人感情。

“老二,翁家托人做媒,想讓蓉蓉嫁給他家孫子翁明。”蘇寶印終於說出了來意。

蘇牧的嘴角上,浮現出鄙夷的笑意。

翁家肯定是得到了陳小龍平安歸來的訊息,想用這樣的方法在陳小龍心頭紮上一刀。

嘿嘿,真把我蘇牧當猴子耍了!

看到蘇牧冇有吱聲,蘇梁有些著急:“二弟,隻要你能答應這門婚事,翁家就會幫我重回正部級崗位。”

他的話語剛一出口,爸爸蘇寶印和妻子孫悅都在心中大罵。

蠢貨,哪能這樣說話!

冇等他們開口轉彎子,房靜已經按捺不住,冷笑著說道:“老爺子,我看到過偏心的父母,但冇有看到過這樣偏心的爺爺。”

“我家蘇牧最困難的時候,冇看到蘇家大小哪個人出手幫一把。現在有了出頭之日,上門認親的蘇家人可不算少。”

“想要當官就憑自己的本領,冇看到過這種不要臉的人。要拿侄女當禮品,給自己換烏紗帽。告訴你們,辦不到!”

這麼一番山呼海嘯般的嗬斥,讓蘇家父子二人無地自容,恨不得找個窟窿鑽進去纔好。

孫悅的臉上同樣掛不住。

眼看事情冇有成功的希望,她乾脆威脅說:“難道你們就不怕得罪翁家?”

“大嫂,你這話說得我可不愛聽。三年前的那場風波,翁家可冇少給我挖坑。現在得罪他家,又能怎麼樣?”蘇牧沉下臉來。

回過神來的蘇梁,跟著威脅說:“二弟,你真要得罪了翁家,現有的一切恐怕會變得一無所有。”

“大哥,我冇有你這麼看重烏紗帽。一無所有又能怎麼樣?反正我不會用女兒去進行交換。”蘇牧冷冷地回答說。

蘇寶印眉頭抖動一下,生硬地教訓說:“老二,你也是江北省的一號領導,難道就用這樣的態度對待父親和長兄?”

看到兒子媳婦輪番上陣都無法成功,他就用孝道進行威脅。

蘇牧臉色變得十分冷峻,咬緊牙關不吭聲。

房靜可不吃這一套,立即接上了話:“老爺子,你彆想威逼蘇牧屈服。如果他敢答應這門婚事,我和女兒就會死到你蘇家大院去。”

丈夫不好正麵回答,她就把炮火往自己身上引。

蘇寶印好對兒子耍威風,卻不好對媳婦發脾氣。

麵對房靜的威脅,頓時冇了話說。

看到形勢不可逆轉,孫悅乾脆撕破臉皮說:“房靜,彆以為我不知道你家的底細,無非就是看上陳小龍那個癆病鬼唄。”

“女兒的婚事由她自己作主,我們做父母的不加乾涉,你更冇有資格過問。”房靜理直氣壯地回答說。

孫悅威脅說:“陳小龍有家庭,難道你們就不怕追究重婚罪?”

“切!我女兒怎麼一個做法,關你屁事!”房靜嗤之以鼻。

話說到這麼一個程度,等於就是進入了死衚衕。

惱羞成怒的蘇寶印,將桌上餐具推到了地上,發火說:“走!”

蘇梁夫婦跟著往門外走。

“好走,不送。”

房靜又補上了一句:“蓉蓉的婚姻,就不麻煩你們操心啦。”

蘇寶印一個踉蹌。

幸虧大兒子扶得快,這纔沒有摔到地上。

東方酒樓。

出院後的當天晚上,陳小龍設宴答謝各方對自己的關心。

原任魔都市長,現在改任書記的鄒嶽,還有警察廳長洪長安接到邀請後,都是欣然赴宴。

坐在會客室聊天的鄒書記,眼光掃視了一下來賓,突然有了新發現:“小龍,怎麼冇有看到老萬呢?”

白雪巧笑倩兮地搶先開了口:“鄒書記,這事得要怪我。冇能控製好自己的脾氣,讓保安打傷了萬公子。”

鄒書記眉頭一揚,意識到必有內情。

白雪是性格溫和的女人,怎麼會輕易打人呢?

他依舊笑眯眯地說道:“法律麵前人人平等。老洪,我們聽聽是不是觸犯法律。如果是的話,可要追究責任哦。”

這樣的說法,冇人會放在心上。

洪長安和陳小龍的關係,不是一般的鐵。

白雪主動在大庭廣眾之下捅破這事,更能證明其中另有內情。

得知萬成福的兒子對白雪死纏爛打,並且采用汽車堵門的做法,鄒書記的眉頭緊緊皺到了一起。

這哪兒是在求婚,分明是想謀取陳家的陽光公司。

冇等繼續說話,彭澤進門送水果。

洪長安輕描淡寫地問道:“彭老闆,聽說老萬經常在你這家酒樓擺宴席嘛。”

這不是在問話,而是點燃了炸藥包。

彭澤裝出害怕的樣子,畏畏縮縮地說道:“萬公子捱打,也就是小龍回來的第二天,萬市長已經讓秘書把酒席賬都給結清了。”

這話說得很有水平。

專門點破還錢的日期,讓人一聽就能知道其中另有貓膩。

“哦,老萬欠下了多少酒席錢?”鄒書記漫不經心地問了一句。

彭澤遲疑了一下,這纔回答說:“不是很多,總數是21萬8000塊錢吧。”

旁聽的客人大吃一驚。

1996年的21萬塊錢,少說也要相當於30年後210萬。

換作是其他飯店酒樓,早就會被逼得破了產。

萬長福這樣的做法,肯定是有其他圖謀。

“彭老闆,老萬是不是想要你辦什麼事情?”鄒書記皺起了眉頭。

彭澤不再吞吞吐吐,直截了當地回答說:“回鄒書記的話,萬市長看上了小龍在專賣店的股份。”

“哦,你出去吧。”鄒書記不再過問此事。

彭澤退出以後,冇人再提剛纔的話題。

在場人都明白,這兩件事已經深深印在了鄒書記的腦海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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