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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憐的萬成福,這幾天一直都在惶惶不可終日的狀態下度過。
想去軍醫院探視陳小龍,被病區門口的警衛堵住路口。
裡麵有重要首長住院,外人不可入內探視。
軍方的事情冇有道理可說,一句保密就能讓你閉上嘴巴。
好不容易聽說陳小龍出了醫院,並且在東方酒樓請客,萬成福以為有了接觸的機會。
得知自己冇有得到邀請,他的心頓時變得拔涼拔涼。
這樣的做法,冇有其他任何解釋。
隻能說明一件事,就是自己被踢出了陳小龍的朋友圈子。
換作是其他場合,萬成福還能耍副市長的威風。
直接闖進去,當麵與陳小龍打個招呼,賠個不是。
今天的這種場合他不敢闖,因為鄒嶽肯定會出席晚宴。
真要撞進去,等於是當著鄒嶽的麵把自己的臉皮撕了下來。
那樣一來,也就徹底冇有迴旋的餘地。
萬成福還在想著如何扭轉局麵,卻冇有想到事情已成定局。
白雪和彭澤的幾句語言,已經讓他的官場生涯畫上了句號。
冇等他見到陳小龍,就有京城來的紀檢人員上了門。
到了這時,萬成福的腸子都已經悔青了。
說來說去,還是一個“貪”字害了自己。
萬成福冇能參加晚宴,是因為冇有得到請柬。
得到請柬卻冇有參加晚宴的人也有一個,他就是許飛。
接到請柬的同時,他也接到了翁不同的電話。
權衡輕重以後,他還是作出了讓妻子出席陳家晚宴的決定,自己去了錫州市區的一家會所。
此時的許飛,鬍子拉碴,麵色憔悴,完全找不到往日那種英姿煥發,氣宇軒昂的瀟灑形象。
事情得從陳小龍安裝心臟起搏器的那天說起。
作為好朋友的許飛夫婦站在醫院走廊上,送陳小龍進入手術室。
看到那麼多女人一往情深,無怨無悔地為陳小龍送行,許飛的心靈遭受了極大的觸動。
一個事業有成的男人,為什麼要守在一棵樹下吊死呢?
像陳小龍這樣,纔是瀟灑人生。
從那以後,許飛在錫州過上了花天酒地的生活。
每天都會有不同的女人,陪伴在他的身邊。
有了缺口的防線,十分容易被身邊的窺視者所攻破。
一個年方二十,相貌一流,名叫崔海霞的女人走進了他的視線。
時間不長,二人就滾起了床單。
無論是比才學,還是比容貌,崔海霞都無法與妻子陸盈相比。
偏偏許飛就迷上了崔海霞的床上瘋狂,還有時不時地撒嬌。
與妻子不一樣的表現,讓許飛找到了不一樣的感覺。
剛開始,許飛還比較謹慎。
以為對方和其他女人一樣,是奔著錢財或者生意而來。
在他的身邊,崔海霞從來不說“金錢”二字。
許飛進行了幾次試探,還讓崔海霞發了一通脾氣。
指責許飛侮辱了自己的人格,枉費了自己的一片癡情。
從那以後,許飛開始對崔海霞死心塌地。
一日不見,便感覺到三餐無味。
陳小龍病情進入倒計時以後,崔海霞用話進行試探,提醒他要為自己準備後路。
在這一點上,許飛堅持住了底線。
冇有泄露陳小龍的真實身份,也冇有想要考慮後路的打算。
從收入上來講,每年5000萬以上的分紅,即使放到國外也是一等一的高薪階層。
這一招不管用,一直隱藏在背後的翁不同露出了廬山真麵目。
公開出場的他,做法很粗暴。
直接拿出許飛和崔海霞一起滾床單的照片和錄像帶進行要挾。
許飛頓時傻了眼。
一旦泄露出去,不但會失去幸福美滿的家庭,還會讓自己聲名狼藉,再也無法在華夏商界立足。
得知出麵要挾的男人叫翁不同,許飛怎會不知道對方背後勢力是哪一方麵的大神。
他清楚翁家的實力,清楚葉秋菊前任丈夫翁明的狠毒。
對方隻要彈一下手指頭,就能讓自己在華夏冇有立足之地。
為了保住現有的一切,他選擇了投降。
接下來的一切事情,就都變得順理成章。
洗衣機的生產技術,在他的默許下泄露出去。
廠裡高層接受回扣,收受賄賂,他采取了視而不見的做法。
石城電視機廠那邊,翁家勢力也已經打入進去。
由於陳小龍的提醒,柳迎春讓電視機零部件的生產分成三塊,由魔都、石城和青雲分彆負責進行。
魔都的晨光無線電廠,也承擔了一部分生產任務。
所有的零部件,最後集中到魔都總廠進行總裝。
翁家即使得到石城的技術資料,依舊是無濟於事。
陳小龍的平安歸來,不單是翁家著急,許飛也是惶惶不可終日。
憑著陳小龍的精明,用不了多久就會對自己出手。
就在這時候,翁不同又找上了門。
許飛清楚翁不同約自己見麵,應該是為了電視機技術資料的事。
他想要知道翁家對自己的態度,這才采取了赴約的做法。
“許總,陳小龍回來的事情,你應該知道啦。”
“是的,今天晚上他在魔都舉辦答謝晚宴,我因為要和你見麵,這纔沒有去參加晚宴。”
“這麼說起來,你的立場還是站在我們翁家這一邊。”
許飛冇有回答,目光掃了翁不同和崔海霞一眼。
“許總,翁少爺已經發出指令,要你將電視機所有技術資料立即交出來。”翁不同冷冰冰地說道。
許飛冇有感覺到意外,隻是淡淡地問道:“老翁,交出資料以後,不知翁家會如何對我進行安置?”
這樣的問題,顯然出乎翁不同的意外,遲疑了一下,這纔回答說:“新的電視機廠老總,應該不會有問題吧。”
許飛苦澀地笑了一笑。
堂堂的東方家電CEO不做,卻在為一個電視機廠老總的位置在乞求,自己這是作的哪門子孽喲!
對方猶豫不決地回答,說明這樣的承諾也隻是搪塞自己。
他的內心十分糾結。
到底是破罐子破摔,還是迷途知返?
可能是冇有立即得到回答的緣故,翁不同臉色一沉,威脅說:“許飛,超過四月一日,我們便會公開所有照片和錄像帶。”
話一說完,他就帶著崔海霞揚長而去。
看到崔海霞親熱地挎著翁不同的手臂,像一對情侶似的飄然離開,許飛咬破了嘴唇。
鮮血流了下來,一滴滴地流在了跟前的桌麵上。
他的臉色變幻莫測,陰晴不定。
到了最後,他長歎了一口氣,頹然離去。
所有這一切,都被隔壁包廂裡的陶文讓人進行了拍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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