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2章 重點是怎麼死,不能便宜了李善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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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既然已經有定論,那麼臣也無話可說。”

“隻是對於李善長的處置,我建議先緩緩。”

宋隱不去評論朱元璋的手段有多陰險,這些都輪不到他一個臣子多嘴。

朱元璋對他再信任,他也時刻牢記著伴君如伴虎的危險。

所以,宋隱隻負責給朱元璋獻計獻策,卻不去乾涉朱元璋的決定。

言多必失的道理,宋隱還是懂的。

況且,李善長纔是最為棘手的重點人物。

隻有李善長倒台,整個淮西一派官員體係纔會真正的分崩離析。

隻是對於宋隱的建議,朱元璋和朱標都表示不理解。

“宋師,還需要繼續給李善長下套嗎?”

無疑,潭王出事後,宋隱就針對李善長開始佈局。

而且李善長也毫無防備地走進宋隱的圈套中,而不自知。

現在宋隱又建議延遲處置李善長,連朱標都覺得李善長太慘了。

李善長都滿頭白髮,又自命不凡,可是卻被宋隱一個晚輩如此算計。

宋隱察覺到朱標或許是覺得自己要對李善長秋後算賬,頓時翻了個白眼。

“我可不是公報私仇,而是李善長自己作死,非得時刻都以開國功臣自居,好像大明離了他就不行了似的。”

宋隱顯然對李善長這醜惡的嘴臉很不爽。

李善長動不動就拿過往功績來壓人,來顯擺。

宋隱又怎麼可能會慣著他?

即使是為了實乾派官員,宋隱都會對李善長下狠手。

“那宋師打算怎麼做?”

朱標再次詢問。

李善長一再作死,彆說朱元璋受不了,就連之前對李善長等這些儒家還有感情的朱標,也看不下去了。

所以,就連朱標都不想再等,想要處置李善長。

可是宋隱卻說,還要緩一緩。

“還要如何緩?還要再給李善長在朝堂上大放闋詞的機會嗎?”

朱元璋頓時急了,他可不想再看到李善長那小人得誌般的嘴臉。

看到朱元璋和朱標眼中的困惑,宋隱微微一笑,“冇錯,需要再多等上些時日。”

“第一批辭官的勳爵,全部辦完手續還需要幾天時間。”

“我們現在要做的,就是要等他們離京。”

“那樣一來,李善長等人纔會更加慌亂,於是李善長肯定會不停地找皇上討要好處。”

“那時,皇上和殿下隨便找個藉口打發了就是。”

“等越來越多的勳爵都提出辭官後,李善長肯定會撕破臉來找皇上討要說法。”

宋隱說到這裡,朱元璋終於明白宋隱的想法。

那就是讓李善長等人著急,把他逼到崩潰。

那時,李善長就不會再那麼自信。

李善長那麼聰明,恍然大悟後,就能猜到朱元璋要對他們動手了。

那時,他們就會更加迫切地想要討到朱元璋承諾不動他們的聖旨。

隻有這樣,他們才覺得自己安全了。

“行吧,就依你。”

朱元璋思忖片刻後,點頭同意下來。

宋隱的話讓他知道,殺李善長還不容易嗎?

但是在殺之前,先好好地折磨和羞辱李善長,豈不更加大快人心。

而且,李善長和潭王之死脫不了關係。

朱元璋現在已經不想讓李善長死得那麼痛快了。

宋隱既然還想再玩弄和折磨李善長一番,朱元璋樂於看戲。

獲得朱元璋同意,宋隱笑了,“皇上,臣這麼做,讓李善長著急上火隻是其一。”

“主要是要讓李善長在氣急敗壞的情緒影響下,肯定會對皇上大不敬,那就更加坐實李善長蔑視皇權的罪名。”

這樣一來,朱元璋即使是殺了李善長和他身邊的那些勳爵,也不會揹負屠殺開國功臣的罵名。

而且還能讓李善長身敗名裂!

毫無疑問,宋隱這連環計,一環套一環,除了他自己,估計冇有第二個人看破。

“好啊你這傢夥,這局設的滴水不漏啊!”

“你這是想逼得李善長急中出錯,慌不擇路地暴露自己的過錯。”

“很好,這辦法好。”

“再加上他那些黨羽為了活命揭發的那些事情,咱就給他編成一個奸臣警示錄,昭告天下。”

“讓天下人都來看看,這些開國功臣的真實嘴臉到底是怎麼樣的?”

朱元璋不停點頭,同意宋隱的計劃。

把李善長等人的罪行廣而告之,還能減輕自己的罵名。

“胡雄,立刻按照宋隱的意思,把你們手中所有淮西勳爵的罪證都整理出來。”

得知有更好的辦法製裁李善長,朱元璋當即立刻下令。

而李善長哪裡知道,一張針對他的網,已經悄然無聲地拉起。

……

洪武二十三年,不單單是一些淮西勳爵告老還鄉,還有一些年齡偏大的官員,都按照朝廷新的退休製度,辦理了退休手續。

這些退隱的官員,也按照宋隱說的那樣,拿到了一筆退休費。

所以走的時候,人人都是臉上帶笑,心情極其舒暢。

而那些淮西勳爵,更是對朝廷,甚至對宋隱都是感恩戴德。

他們在戶部排隊等著領取退休費時,都忍不住對朝廷政策讚不絕口。

“早知如此,我們當初根本就冇有必要跟著李善長他們胡鬨了。”

“可不是嗎?宋大人多大度,不計前嫌地替我們謀福利,簡直讓我感動到想落淚。”

“是啊,我也非常感動。”

“宋大人是仁義君子,就連皇上也英明,不計較我們的過錯,我們這是遇到明君啊!”

“幸好我們及時懸崖勒馬,否則再跟著李善長,恐怕後果不堪設想。”

“是啊,我看李善長危險,再怎麼樣也不該拿開國功臣這事來要挾皇上吧!”

“他真是太冇有眼力見了,冇見皇上看他時都是滿眼殺氣嗎?”

他們越聊越上頭,根本冇有留意他們的話落到了有些人的耳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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