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環山龍王

-

顯神元年,秋,地球,中洲上微,神座,浣海閣,蛇王艦撞擊第二天

有時候,我感到很可怕,彷彿我們都是棋子,除了黑,就是白。

永遠,永遠也看不到,對弈的人。

一排排古老的典籍,透著淡淡的墨香,無數太學士,穿行其間,兩個年輕稚嫩的臉龐,透著機警,他們急慌慌的翻看著厚厚的古書,尋找這那些遠去的痕跡,他們有點害怕,因為是用假通行牌混進來的,時間不多,他們快速翻看尋找線索,終於在第九卷,找到了一些記錄,開頭的兩句,甚麼棋子和對弈,讓兩個年輕人看不懂。

他們仔細搜尋,不敢相信這些記載,環山係的曆史,和傳言的有所不同。

“下一個,什麼名啊。”鬚髮皆白的老者,慈祥的,耐心詢問,手中的毛筆,正要寫。

“報上名來,快點。”一側的宗侍,不耐煩的催促著,兩個年輕人,跪在堂上,埋頭聽命,不敢抬頭。

“望老宗正憐憫,為我們坐主。”紫衣年輕人,伏拜道。他左側的黑衣青年,抬起頭,笑道“老宗正,我兄弟二人的名牌,在您案上啊,莫非老眼昏花。”

“王什麼玩意!”老宗正,拿起較大的那個木牌細看。

“嘿嘿,您猜?”黑衣青年,忙笑道,透著得意。

隻見上麵寫著:巨窮之長子,王〇

“嘶!王蛋?”老者,疑惑道

“不對。”黑衣青年,挺直身子盯著那個老梆子,有些不悅。

“嗯?莫非,王鵝蛋。”老宗正,猜道。

“也不對,微龍王朝,哪有鵝去啊。”黑衣青年,得意道。

“哥,不可戲弄老宗正。”紫衣年輕不敢抬頭,拉著哥哥的衣襟低聲道。

“混賬,膽敢戲弄老宗正!”一旁的宗侍罵道,老人一揮手,拿著名牌細細檢視,傲然道“老夫乃本朝第一文士,焉能被你個小崽子難住,待老夫猜上一猜,王瓜?”

“嘿嘿嘿,不對。”黑衣青年,得意道。

“呃……王輪?王洞?王皓?王球?王滿?王銅錢?王鐲?王團?”白衣老者認真道。

“都不對,再猜。”黑衣青年,站了起來向前踱步,傲然看著白衣老者,透著不屑和嘲笑。

“哥,莫莫莫莫要惹事。”紫衣年輕抬頭勸阻,又忙低頭,不敢再說話。

“莫非是違禁字,或者避諱先王名諱?”老者問道。

“此名並非忌諱,嘿嘿,快些猜。”黑衣青年催促道。

“嗯,有些難度……王瓜?王瞳?王碟?王丸?王日?王陽?王金烏?王夕?王朝?王白日?王曦?王晷?王珠?王零?王玉盤?王圈?具是此形,可對否。”白衣老宗正捋須道。

“哈哈哈,都不對,另外王瓜,你猜過了,老宗正,看來你是浪得虛名。”黑衣年輕戲道,老宗正,臉上有些掛不住。忙又猜道“王眼?王車輪?王鍋蓋?王非扁?王無棱?可對!”

“哈哈哈……”黑衣青年笑著。

“王缸!莫不是王缸!”白衣老者,忙補充道。

“不對!老宗正,缸是方的,並不圓。”黑衣青年糾正道。

“放屁!”宗侍嗬斥道。

“宗侍,可曾聽過,血氣方缸。”黑衣青年,悠然道。

“哥,不可冒犯宗侍!”紫衣年輕忙磕頭道歉“宗侍,老宗正,萬萬萬萬息怒,我哥一向如此,有失嚴肅。”

“哎?來來來,二弟,給為兄做個證,我二弟名叫王血氣,字方缸。”黑衣青年得意道。

“老宗正,不消理會這個兩個混賬,不如削了他們的宗籍,打出去算了。”宗侍小心怒道。

“不可不可,區區一個名字,能難住老夫嗎。待我再猜一猜。”白衣老者拿著小一點的名牌,隻見上寫著:巨窮之次子,王血氣。

老者放下毛筆,起身踱步,站定道“王圓?王溜圓?王渾圓?”

黑衣青年笑道“不對,不過,接近了,嘿嘿,宗正老矣。”

老宗正略有不悅,皺起眉頭思考,猛然道“是不是叫王滾圓。”

黑衣青年哈哈大笑“錯!錯!錯!全錯!”

噌啷一聲,宗侍抽出配刀,噹一聲,哚在地麵上,嚇得三人都是一哆嗦。

“我哥叫,我,我哥,哥,哥叫……”紫衣年輕一緊張一害怕,就變得結巴。

“二弟,不肖害怕。”黑衣青年傲然道。

“混賬!竟敢戲弄老宗正,藐視宗譜!”宗侍怒斥道。

“冇猜出來,就是冇猜出來,怎麼,不敢認啊!!”黑衣青年囂張道。

“哥,哥,你你你,又,又在作死。快向宗,宗正認罪!”紫衣年輕忙勸道。

“如此說來,到底叫啥?”白衣老者審道。

“哈哈哈,在下,王環。”黑衣年輕笑道。

“這不是女人名字嗎!混賬。環字哪有如此寫法!”白衣老者怒道。

“嘿嘿,自古就有此寫法,老宗正冇見過,妄稱本朝第一,嘿嘿。”黑衣青年嘲笑道。

白衣老者,不悅的坐回位子,看著這對兄弟,不由的厭惡。

宗侍趁機大聲審問道“爾等是不是罪臣王巨窮之子,這個混賬王巨窮,本名守業,字小錢,乃神座旁係邊遠分支,祖上七代以賭為業,輸光了封地八百裡,大小食邑三十座,河湖十五,礦山九座,敗個精光,他比他爹尋直精明,勾結紙馬鋪,鐵匠鋪,和巨窮山賊眾,私造王錢,鈔票,自號王巨窮,乃是賊首,又妖言惑眾,說甚麼得仙人指示,為禍一方,擾亂上微經濟,有損宗室威嚴,被圍剿後死不承認,念其為王族後裔,流放三千裡,他不但不思悔改,還自己跑回來,爾等乃其賊子,是也不是!!”

“哼,宗侍也是尋常人見識,枉為宗侍!老宗正,我爹是冤枉的,是他混賬堂弟尋逮陷害,望老宗正明察,替我父親洗冤。”黑衣青年大聲道。

“混賬!膽敢直呼賢王名諱!當今吾王乃是賢明之主,汝等,汝等若是再敢胡言,逐出宗籍!”宗侍大罵道。

“慢著,具體是怎末回事,逐出宗籍,還輪不到小宗吧,即便是尋逮也不敢出此狂言。”老宗正慢道。

宗侍忙賠笑道“宗正教訓的是,是我一時激憤,不過此事……”忙湊近老宗正,耳語起來。

“咦,果有此事?這個……唉……你兄弟二人下去吧,此案非是老夫管轄。”老宗正捋須道。

“滾滾滾!”宗侍忙用刀,把兩個年輕轟了出來。

許久沉默之後,宗侍小心道“此事涉及神座各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望六老太爺三思。況且大宗速來不插手小宗家事,若想拿回王位,不宜乾涉。”

“怎麼,你們小宗各支,也反對尋逮?這麼說大家都知道此事?”老宗正略驚訝道。

“是的,皆知。”宗侍忙道。

“狂妄之徒!狂妄之徒!想我宗門多少賢能,冇想到膽敢私造假錢,夥同小宗,禍亂上微!”老宗正氣憤道“他們叫什麼名字!”

宗侍忙道“被那廝攪了,好像是叫什麼血氣方剛,我來代筆,六老太爺寬心,早些休息吧。”

白衣老者點頭“給我如實記錄上去!這賊父子,還有神座尋曲!豈有此理!”老宗正氣憤的離開。

宗侍忙摘下刀,拿起毛筆,思略片刻,小心的寫下:王滾圓,血氣方剛,王巨窮之子,尋逮之堂侄。

神龍王族世係宗譜,環山係分宗譜記載:王環,字滾圓,大宗輔王血氣之兄,環山尋氏之祖。環祖軟弱無能,詭辯機敏,好於財貨,為人薄情,缺少誠信,以傀儡王偶得其位,至三世而興,其祀白牌紅字,與其堂叔神龍王尋逮,同立於左配,按中祖祀,左奸佞,右昏庸之禮法,歸於奸佞之人,其弟王血氣以剛正位列中祀,其祀黑牌金字,其父王巨窮其侄尋雅芬以昏庸列於右,立於昏庸眾中,其牌白牌黑字,神座王係各宗皆以三牌區分先祖,唯中祖祀,祭祀賢能剛正之祖,又以左右奸佞昏庸之祖,引以為戒。

尋逮繫王位傳兩世,其子早亡,神座大宗以環山係立為傀儡。

環山係乃王環,王血氣之後。

其堂叔尋逮為王,傳子尋不速,尋不速有大賢明,替王巨窮昭雪,重用王血氣,但不速身體孱弱,其子有三,皆不德,早亡後,神座大宗各分支以親疏遠近,立王環為新王。

神座大宗,皆有奪回王位之心,故而立為傀儡,卻不曾想事與願違。

顯神元年,秋,地球,中洲上微,神座,長青殿,蛇王艦撞擊第五天

微微的涼風吹來,似乎帶走了最後一絲暑熱,灌來了秋天的涼,讓雄渾高闊的大殿更顯空曠。

神龍王,尋寶兌,

身著赭黃袍,正襟危坐,仔細讀著古捲上的記載。

殿值左側三個老人端坐著,各自闔眼養神。他們全都鬚髮皆白,沉穩飄逸,他們是神龍王的三輔,依次是紫袍金帶的讚緹,紅袍玉帶的不見冶,黑袍金帶的莫許仁,根據神座王係古老的宗法,三輔必須由尋巷三小宗中德高望重的人擔任,且年紀不能低於六十歲,任期不能超過五載。

殿值右側三個強壯的中年人肅立著,分彆是鑾台侍郎尋宗調,神座尹尋宗遇,武都宣撫使不見素。遠遠的殿門處,十幾個精悍的侍衛把守著,不多時他們悄悄向左右退去,接替他們的從左右悄悄補過來,侍衛們正在換班,兩排年輕的宮女拿著無數立燈,排著隊走進來,小心的放置在兩側,晚霞和燈光交錯,已經到傍晚了。

“吾王,三輔,天災以來,欽天監的望氣士和觀星台的觀星士們,觀察到一些異象,雲中常有漫天黑粒出現,夜晚繁星之間多有怪異閃光,掌院們不知其象應驗何處,太學士們也無從解釋,民間已經謠言四起,具說是不詳之照,還需儘早發詔,安撫上微。”神座尹尋宗遇,忙道。

神龍王看著尋宗遇,又看向三個老者,繼續低頭閱讀古卷,年輕稚嫩之下的隱忍,是他從幾個兄弟間勝出的原因。

三個老者,睜開眼,望向對麵的中年,黑袍老者淡淡道“慌什麼,小小的流言,無須理睬,自會消散。”三個老者傲然的看向龍王尋寶兌,他們接任半年有餘,儘職儘責輔佐這個新王,也算穩住了局麵,隻是關於龍王的私事,讓老哥仨不滿。隻見寶座上的神龍王尋寶兌,正抱著古卷。

“春雨透著鮮,秋雨透著苦。淅淅瀝瀝的春雨,這是哪一年的春天,我不記得了。隻記得在那一年遇到了她……”神龍王朗聲讀著,放下古卷看著三個老者,輕聲道“冇想到,漸山侯這廝,還是個多愁善感的人啊。”

“兌龍王,不可為外表所迷惑,漸山侯,漸山王係和環山係自古以來,但凡有變,必有所動,他們賊心不死,盯著王位許多代了。”黑袍老者忙道。

“莫許仁宗輔,是不是我們過於防範了,環山係多次示好,我看誠意還是有的。況本宗強盛,不是當年可比,我看還是不要太絕情。此次救援,環山係多次主動加入,被我們否決,麵子也是賺足了,也許他一些小差事,好過得去。”神龍王尋寶兌說道。

“龍王說的在理,我看環山係翻不起大浪,漸山係遠離朝政久矣,不足為懼,倒是神座嫡係各大宗小宗,外封各小宗和宣都,武都各宗,蠢蠢欲動,我怕他們揹著龍王做出什麼事,就麻煩了。”老宗輔讚緹忙道。

“寶兌龍王,無須多慮,神座如今正是繁榮盛壯,有何可懼。”大輔政不見冶笑道。

“三位宗輔,所言極是。如今天下太平,六禦雖然強橫,但不會貿然開戰。這,這多虧了三輔英明,及時阻止了小王,實乃我的福氣啊,在臨垣城安插探子的密令,我已經撤回。關於赤風易回禮碎風劍的傳聞,已經撒出人去查了,不日便有訊息。另外,另外”

神龍王起身,下了禦階,謙卑堆笑道“我的私事,還請給老宗正多多美言,把我名字改回來,錢,不是問題,些許薄禮,三位定要收下。”

神龍王一揮手,十二個精壯的侍衛,緊張的快步抬著三口寶箱來到近前,一一打開,頓時金光燦爛,格外晃眼,滿滿的金珠寶石,直戳人心,金條,金葉,金蹄子,白玉,翠石,琉璃紫,各種樣式的寶貝,晃的三個老者直愣愣站起,急慌慌近前,死勾勾盯著,再也移不開。

莫許仁捋著白鬍子笑道“龍王,你若早些搬出來,事情早就妥了,何須那些波折。”

龍王陪笑道“三位宗輔,我要的是大宗譜上改回原名,萬不能再糊弄小王。”

“這個嘛,好說好說。”不見冶笑道,滿臉得意。

“龍王,你原名是什麼來著。”莫許仁問道。

“小王本名尋宗脫,宗正老眼昏花,寫錯了,詔命又以大宗譜為準。”神龍王尋寶兌謙卑道。

“是啊,名不正,則言不順,像老夫的名字,本來叫做莫送人,當年老夫出生時,先天有疾,身體病弱,父母族親皆要遺棄,唯獨老夫的奶奶,執意留下,說是養做苦力,吃儘了炎涼,做了多少活,冇想到,後來大瘟疫時,族中死的死殘的殘,唯獨老夫完完整整,全須全尾,做了宗主,嘿嘿,蒼天有眼。這全靠老夫九歲時,老師替我改名為莫許仁。龍王,你的事包在我身上。定叫那個老匹夫改過來。”

神龍王尋寶兌,忙俯首施禮,感謝道“全憑三位老宗輔坐主。”

“你這不會有假錢吧,龍王,若是錢有問題,可不怪我們辦事不成哦。”不見冶捏著個純金大錢,正細看,擎起來透過中間的方孔看向龍王。

尋宗脫忙道“此為純金鑄造,乃是密庫之錢,封存了兩萬八千年了,是小王的月俸錢,斷無作假。況且三位宗輔見多識廣,我焉敢在你們麵前弄假。”

“哈哈哈哈,好好好。”讚緹笑道。

“緹賢弟,假錢冇有這樣的,你要相信龍王的誠意。他也不敢欺瞞我們。”莫許仁傲然道。

“是是是,小王不敢。三位宗輔,說到假錢,前日,我在府庫中找到一枚,隻是肉眼凡胎,識它不得,還請三位驗看驗看。”龍王急忙從袖子裡掏出一枚銅錢,金黃的老銅透著亮,完全看不到銅鏽。三個老者紛紛湊前觀看。

銅錢正麵寫著四個古字:天下通寶。透著滄桑,背麵也有四個古字:神鈔司製,做工極為精細,筆力蒼勁,工整古樸,完全看不出是假的。

莫許仁接過來細細看著,不由的讚歎著“當年正是因為做工精良,用料足,導致流通了兩百萬枚才被髮現。若不是反賊太狂,造了十萬枚王錢,恐怕損失還要大。老夫也藏有一枚,給你們看看。”說完從腰間的寶袋裡拿出一枚古王錢,略有些發青,倒也盤的通透,定然是時常把玩,隻見這枚銅錢與龍王那枚形製一樣,隻是銘文變了,正麵四個古字:搞點小錢。背麵:隨便花花。

“如此挑釁,焉能不發,嘿嘿,也是狂妄至極了,自古物勒其名,凡物有名,而錢鈔,神器無名,王巨窮的確是作死。”神龍王尋宗脫,小心陪笑道。

“這些舊事,老夫最知道,當年老夫為監理寺卿,奉命查閱過所有卷宗。後來調任鑾台侍中,曾多次去往環山和漸山,後來老夫升為左卿,而後輔政。如今已經五十五年矣,不覺間時光儘逝,也是老朽了。”莫許仁感歎道。

“願聞其詳,還請老宗輔說說,我派去浣海閣的密探,還未回來,關於環山和漸山王係的曆史知之甚少,還請三位多多指教。”龍王尋宗脫小心道。

鑾台侍郎和神座尹,也側耳聽著。

“好說好說,環山係本就是神座王族外封的小宗邊遠旁支,幾代以賭為業,輸光了封地,至王環祖父尋直時衰敗不堪,世傳尋直生有反骨,神座望氣士,曾前往驗看,隻說是腦袋睡扁了,後來的事驗證了反骨之象是真的,隻是應在他的後代身上,後來尋直之子,王環之父,王巨窮,勾結巨窮山反賊,夥同尋逮,尋仡,尋開樹,王繼佐依附於神座尋曲,尋戲,私造錢鈔發跡,後來尋戲於西牟刺殺龍王,事發,尋曲自保,發生大內訌,尋逮投靠神座各大宗,而後用巨資購得龍王位,為王十五年,傳其子尋不速為王,不速為王九年,彌合各方矛盾,重用尋曲係,為王巨窮,尋仡等人昭雪,任用王血氣,尋限,神座各大宗分化,明爭暗鬥加劇,不少人打壓尋逮繫,不速早亡後,王環因無子被立為傀儡王。”莫許仁說道。

“傀儡做大的,也是少見了。”不見素說道。

“是啊,這全靠王環之弟,王血氣,血氣輔佐其侄招禍,方有三世而興。”莫許仁說道。

“怎麼還招禍呢,也能興盛?”尋宗調問道。

“王環獨子,名叫招禍。說起來話就長了,環山係王族,始祖乃是王環和王血氣兄弟二人,分宗繼位則需要改回本宗尋氏,故而王血氣就是尋血氣,王環乃是傀儡,當時大宗隻是用他過渡過渡,故而未改宗姓,空有虛名,類似的例子古代很多。神座把他分封在邊地,幾座荒山,王血氣帶人建造環王城,將附近的荒山改名為環山,環山係壯大以後,連建九城,彼此連接,異常繁榮,成為祖地。環山係之前是其堂叔尋逮,尋逮家族本就是豪強世家,他使錢億萬,從神座各大宗手中購得王位,傳給長子不速,不速賢能為大宗所嫉,故而早死,不速有三子皆被大宗帶壞,無力接任王位。”莫許仁慢道。

“據說自九輔鎮以來,尋逮家族與環山王係就水火不容,原來他們的過節還要早的多啊。”尋宗遇道“神座渤海閣古籍中多有古代王係記載,我偶然讀到的。”

“這我信,你打小不讀書,怎麼突然對環山係曆史感興趣?”讚緹問道。

“這不是為了輔佐我堂弟嗎,宗脫畢竟閱曆不足,王族分支又浩瀚繁多,與各大宗族盤根錯節,稍有不慎,王位不穩。”尋宗遇笑道。

“這就對嘍,本宗不團結,一定會大亂,古代多少大宗小宗的王係,絕大多數都是亡於內亂。”不見冶滿意道。

“多虧兩位堂兄輔佐,還有諸位的幫助。”尋宗脫謙卑道,滿臉堆笑,隱藏起眼神中的不悅。

莫許仁點頭道“尋逮繫敗於神座大宗打壓,兩代丟失王位。王環有五女一子:王招弟,王來弟,王有弟,弟定來,弟定有,王招禍。尋血氣有四女二子:尋賽男,次女夭折,尋壓男,尋棄男,弟定成,尋雅芬。王環登位之時有三女,而後陸續生弟定來,弟定有,為神座大宗所喜,其弟血氣也是連生三女。王環被選為傀儡,接替尋逮之子尋不速,尋不速是百年難得一見的賢王,睿智公正,為人和善,又有謀略,大量啟用宗親族親以壯大王室,又從全領選拔人才,為神座各大宗所忌,遂誘壞其子,不速三子皆不德,為禍神座,惡名沖天,後不速早亡,大宗重選與尋逮有過節的王環為傀儡王,尋逮家族乃钜富豪家,且經營賭坊,王環祖上輸光家產,故而多有過節,又加尋逮反投大宗,王巨窮被尋戲事發牽連,雖然後來不速與血氣多有彌補,但兩大家族漸漸分道。王環家族被送往邊地,號稱曆練,並派重兵把守,後因為太苦,看守們蹲了半年,熬不住,跑了,血氣趁機營建環王城,短短十年,興旺起來,因求子無望,王環自棄,夜夜笙歌肆意妄為,其子將生,來弟,賽男與大宗輔血氣苦搜兩晝夜,終於在五花巷忘客居找到,王環宿醉,血氣問名於王,王賜名弟定成,血氣勸阻,急不可言,賽男與來弟欲動手,為血氣所阻,時血氣生四女,次女夭折,老四尋棄男剛滿月,亦是無子,王環醉戲其弟血氣,將弟定成贈予血氣以為子名,另賜名王招禍,血氣怒而無奈,當桌跪諫不能言,不肯離去,王環不聽,血氣跪至日中仍不肯走,王環怒掀桌,揍血氣,下詔賜名弟定成,招禍,收入宗譜不能改,是夜,王環得子。”。

“原來如此,為何尋血氣不說話,他們兄弟是不是有隔閡?難道就冇人能製住王環?”尋宗遇好奇問道。

“尋血氣有個毛病,一著急就結巴。有人可以製住王環,是他的女兒和侄女。來弟與賽男忍無可忍,當時暴起,揍王環折其右臂,左肩右腿皆中刀,龍王衛拚死將王環拖出,急遁走。當夜環王城封城搜殺王環。酒肆,歌台,賭坊,畫舫,文瑞閣,太史部,繡坊,花坊,煙花坊,神座檢點使,鑾台按察使,上微各城通兌使,皆逐出城,龍王衛和王環趁亂藏於酒車的缸中,逃出城外,日夜不停,五十天後逃入神座求援,至此王環,字滾圓,再也冇有回過環王城,其家族大興,不可擋。當夜,其子招禍繼任為王,此事讓神座震驚,發兵五十萬攻打環王城,不能勝,三年後王環猝死,其侍衛皆誓死殉葬,又五年後,尋逮繫用計誘使招禍來接王環靈柩歸葬環山,而後扣押為質子。依然無法壓製環山係。三都大宗皆懼,聯合發兵數十次圍攻環王城,屢屢兵敗城下,周圍七百裡皆依附於環山,環山之氣盛壯無比,不速之孫尋意為尋逮繫宗主,暗通環山係,兩王族雖分道,但尋意係與環山繫結盟於卻山。血氣亦感恩於不速,將不速立於中祀。”莫許仁說道。

眾人不覺各自思索,感歎世事如雲水一般,不可捉摸,不見素問道“王環的侍衛們能誓死追隨其主,也是環山係當興啊。”

“哈哈哈哈哈哈,賢侄,那是為了滅口!!王環本就是個傀儡,又無法成為取勝的籌碼,說是猝死,不過是掩人耳目罷了。”不見冶笑道。

不見素忙謙卑道“伯父教訓的是,是我愚鈍。”

-